缠丝剑被没收,又被威胁着吃了一粒药。
药不是好药,吃了会让人短时间内失去内力,中年男人也没瞒她,给她的时候就说了,还补充了句,“对姑娘身体无害,就是怕姑娘中途跑了,我们再去捉你,来来回回怪麻烦的。”他倒是自信的很,就没想过会被她打趴下。
傅长安耍了个小聪明,药咬在后槽牙,只等他没防备就吐了。
男子眯着眼笑,屈指在她下巴一弹,傅长安吃痛,没防备,药就咽下去了。
傅长安揉着被弹疼的下巴,也不装了,“你们血手宗到底想干什么?白绵绵不是已经被你们救走了嘛?”
中年男闻言喜得扯下蒙脸的黑布,“姑娘还惦记着我家少主人呐!”
傅长安:“……”呸!
傅长安与他们打商量,让他们放了沈多金,她自愿跟他们走。
中年男说:“免贵姓杜,傅姑娘可以叫我一声杜叔。”
傅长安:“……”喂,我问你姓什么了吗?
中年男:“姑娘先睡一觉,等你醒了咱们差不多就到了。”
傅长安看到他朝自己面上也不知撒了一把什么粉末,吸了一口就人事不知了。
等傅长安再次醒来是在颠簸的马车上,看来已驶离了京城,就不知已经跑多远了。沈多金盘腿坐着,正在吃东西,见她醒来,自腿边的食盒里拿了个包子给她,“吃吗?还热乎着。”
傅长安坐起身,“你也不怕有毒。”
沈多金:“毒死或饿死,你选一个?”
傅长安抢过包子,咬了一口,青菜馅的,“有肉吗?我想吃肉。”
大概是听到了她俩的说话声,姓杜的自前头撩开车帘,露出一张脸,“姑娘家家的要学会保持身材,吃什么肉!”
傅长安怼他,“不吃肉,胸和屁股都没肉,身材也不好看。”
杜叔:“……”缩回了脑袋。
沈多金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
“近墨者黑,”傅长安又吃了一口包子,看她一眼,“不是说你。这个墨是小秦。”
沈多金:“哦。”
血手宗的人日夜兼程的赶路,也不知他们老巢在哪,这般远。沈多金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折腾很了,心里不爽到极致,骂道:“都察司的人都死哪去了?这都几天了,怎么鬼影子也没见着?”骂完又看傅长安,“我骂都察司你没意见吧?”
傅长安莫名其妙,转而就反应过来了,似乎是为证明什么,附和道:“骂得好!符白岩就是个吃白饭的,光拿俸禄不干活!”
沈多金:“哦。”
傅长安:“……”骂得不对吗?
沈多金:“你们感情挺好啊。来,跟我说说,那晚我们走了后,你们又干了什么?”
傅长安装死。
沈多金大概是无聊透了,两个手指头怼到一起,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啵啵!”
傅长安忽地拉开马车帘,大着嗓门喊,“杜叔,你们老巢怎么还没到?”
杜叔老泪纵横,“长安呐,你终于肯认我了。”
傅长安:“……”说的就跟你是看着我长大似的。
马车又行了半日,俩姑娘还以为终于到了,可以好好歇歇了,谁知下了地,迎面一阵海风,一艘大船停在海面上。
俩姑娘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杜叔笑眯眯道:“快了快了,坐了船就到了。”
傅长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是都察司真是一帮饭桶,她俩不会就在海上聊此残生了吧。
傅长安说:“杜叔,你看我都叫你杜叔了。咱再商量商量,你把她放了好吧?我跟你们走。”
对面大船上的人看到他们,互相打了招呼。放了小船过来接人。
杜叔笑得万般慈爱,握住她的手,“长安呐,咱一家人叔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不能放。要是她跑回去报了官,咱的老巢被官府端了,咱们可就是没家的人了。”
傅长安:“叔,我无父无母,跟着你们就算老死在这海上也没谁记挂。她不一样,她还有爹娘兄弟姐妹丈夫儿女,你忍心让她丈夫为她一夜白了头,小儿没有娘孤苦伶仃?”
沈多金瞪着傅长安。呸!你才生儿育女了,你全家都生儿育女了!
小船眨眼就到了岸边,杜叔一手拉一个,“丈夫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年纪轻轻不要想不开嘛。”
沈多金气死。你才想不开!你全家都想不开!
傅长安探手往下一滑,想制住姓杜的,反被他反手制住。她也不怕疼,猛得旋身,虽然内力不在,她不要命的狠劲还在。
杜叔察觉她不顾胳膊被扭断都想挣脱桎梏,急忙松手,退来两步,“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喜欢自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