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你怎么回来了?”
符白岩:“哼。”
傅长安:“你来我家有事吗?”
符白岩:“哼。”
傅长安:“……”
符白岩:“哼。”
傅长安:“行吧,你没事早点回去休息,我们也要洗洗睡了。”她说着话正准备关门,符白岩忽然就恼了,上前两步,就要往里冲。傅长安从他身后拽住他,不巧拉住了他的腰带。
符白岩被她扯的接连后退,气道:“你还有没有点女子的羞耻之心,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扯起了男子腰带?”
傅长安松手,谁知符白岩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就让你扯怎么了?”
傅长安左右看了看。这里是街道口啊,世子!
“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认识我吗?你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吗?”
傅长安:“我没……”看你啊,我就看可有过路人。
“你有。你跟我熟吗?你了解我吗?你连我都不了解,你竟然敢收留其他男子?”
院内传来说话声,“长安,外面是谁?”清清朗朗的男声。
傅长安一跳,挂到符白岩背上,捂住他的嘴,扬声道:“二哥,没事,是衙门里的人,你先回屋休息,我跟他说会儿话。”
段玉轩心领神会,只说:“有事叫我。”
傅长安:“好!”
符白岩张嘴咬了傅长安的手指头一下。
傅长安吃痛,忍着脾气,“咱们换个地方说。”言毕,往下滑去,又被他托住屁股。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她已坐在了马上。符白岩自她身后落下,马蹄飞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
旷野风凉,月明星稀。
马蹄渐缓,傅长安在他怀里挣扎,符白岩箍住她不放,“你屋里住着一个陌生男人,寡男寡女你都无所谓,怎么我和你同乘一骑就不行了?”
傅长安双手掐住他箍住自己腰部的胳膊:“我义兄不是陌生男人,他是和我一同长大的……”
“我还是你前夫呢,论亲密咱们做过夫妻,要论亲,亲得过我?”
傅长安:“你不要无理取闹。”
符白岩醋坛子打翻,熏的天地都变了色,“我怎么无理取闹了?这些日子我可都听说了,你们义兄妹二人出双入对,丝毫不避讳旁人眼光,甚至还去我国公府……”
“我们是去见康康。”
符白岩:“不,你就是挑衅我。”
傅长安:“我没挑衅你,是我义兄要拜见你爹。”
符白岩:“我爹与他何干?他凭什么拜见?”
傅长安:“他是我义兄。原先在家里我都唤他一声二哥,和我亲大哥一样尊重。早些年我爹进京述职,符伯伯也见过我二哥。”
符白岩:“二哥?你拿他当二哥,他可不见得将你当亲妹妹。若不然,你上一世到死他怎么都没出现?他要是真心疼你,早就该找你了。你是嫁了镇国公府,不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不易找寻。”
傅长安脸色不好看:“……”
符白岩看她一眼,自知说重了,缓了缓,“怎么了?扎心了?”却又恨不得马上捶醒她。
突然冒出来的师兄,据说还是个长相非常好看的,气质出尘绝俗,就连王柬都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样的人物,若是侥幸不死,这么些年竟然消息全无?且不论这一世,就连上一世都没听说过。由不得符白岩不怀疑。
傅长安:“我不和你吵,你也不要和我吵。”
她语气和缓,慢吞吞的,听的符白岩一愣。
“我不喜欢吵架,所以你有什么慢慢和我说。”傅长安又道。
符白岩自第一次听说有段玉轩这个人,后来接连不断的消息入了他的耳,挑起了他的戾气,随着回来的路上日益累积,直到敲门时达到了。可又在见到傅长安后渐次稍缓,乃至于她现在轻声细语,听在他耳里就像是撒娇似的“我不和你吵,你也不要和我吵。”符白岩心中的怒气值,突的一下直接变负,还在无限递减中。
“我也是担心你。”符白岩张开胳膊就要抱她哄她。
傅长安闪开,“咱们说好的,不要动手动脚。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冷静。你瞧,比之天上的明月星辰还要冷静。”
傅长安,“那好,我就直接问了,你上一世比我见多识广,你见过或者听说过我义兄段玉轩吗?”
听她这一句,狡猾如符白岩就明白了,小长安不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