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在相拥亲吻中悉数尽落。
心跳快到极致,热烈的感情浓郁到极致,激动迫切珍惜怜爱矛盾的交织到极致。
是催情的药物制造了契机,亦是感情到了一定程度的水到渠成。
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只有想彻底拥有彼此的小心翼翼与迫不及待。
所有曾经所设想过的洞房花烛的难为情,尴尬,不知所措,如今看来只不过是面对不熟悉人的担忧焦虑。却不知遇上喜欢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只盼彻底拥有彼此,一同燃烧殆尽。
小腹一阵阵隐隐作痛,傅长安起先没在意,随着一股熟悉的热流向下而去,脑子卡壳几息,原本微阖朦胧的眼瞬间清明了几分。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临门一脚,傅长安抵住符白岩的胸口,轻喘道:“等等。”
符白岩满腔的柔情蜜意,亲吻她的脸,呼吸深重,“我会尽量轻一些。”
“不是,”傅长安推开他,翻身而起。
彼时天色渐明,青色的晨光,大地仿佛沉睡在雾霭之中。
她身下垫着符白岩的长衫,起身后,长衫印出了一点红晕。
符白岩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怔了怔,又低头看了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自己,脑子一时短路,“我已经把你…”
傅长安望着他,心情复杂,“你真是……”转念一想,都已经到这步了,一把抱住他,“算了,继续吧。”
符白岩到底是反应了过来,俯身看她的脸,脸上都是汗,“不,不,对你不好吧?”
傅长安,“那现在怎么办?”
符白岩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难耐又纠结。
傅长安,“你嫌弃?”
“不,不是,”嫌弃什么的,怎么可能!更何况他现在都这样了,还嫌弃?美得他!
“我听说,女子来葵水之时,不宜洞房,否则对你身体不好。”啊!该死的婚前教育。他和傅长安成亲前嬷嬷曾教授过他男女之事,他那时心烦不耐,只觉得荒唐又烦闷。即便恨不得将人撵走,但他是符世子啊,知书达理,温文儒雅,忍着各种不适,一面看书,由着嬷嬷碎碎念,多少还是听进去不少。
傅长安,“那怎么办?”
符白岩,“我……”
傅长安,“我没关系。”
符白岩,“对你不好。”
傅长安,“那好,不做了。”
符白岩又拉她的手,“我……”他全身上下,除了脸,皮肤下热血滚烫都成红色了,看得出忍得辛苦。
都到这一步了,不做了多难受啊!
傅长安见他犹豫不决,表情痛苦,素来干脆利落的她替他做了决定,手起掌落,劈晕了他。
符白岩哼都没来得及哼,倒在她怀里。
傅长安穿了衣裳,回身一看躺在地上的人,虽是晕了过去,浑身还是紧绷的,紧闭着眼,神色痛苦,尤其那一处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架势。
呃,
傅长安犹豫了下,扭过头,闭上眼,伸出了手……
虽说是第一次,业务不熟练,好歹是该弄出来的都弄出来了。
傅长安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正当她沾沾自喜,后知后觉的准备处理葵水带来的麻烦之时,心脏轰隆轰隆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人也没站稳,差点摔倒。
一股诡异的空虚感排山倒海压下,傅长安眸色变幻来去,意识到了什么,再不停留,几个纵跃,朝山林深处奔去。
她刚一离开,一直挺尸的人,睫毛微颤了几下,缓缓睁了眼……
日暮西山
符白岩才在狗鼻子烈焰的帮助下找到了大半身子浸在水里,远看像浮尸,近看是死尸的傅长安。
此后三日,傅长安一直高烧不退,符白岩衣不解带悉心照料。
到了第四日,符白岩从集镇买了吃食回来,听到院子里乒乓咚响,推开柴门一看,傅长安已生龙活虎的在练功了。
二人目光相触,对视片刻,又各自分开,心里是暖的,脸是红的。
“饿了吧?我刚买的牛肉烧饼,虾米馄饨,还有鸡肉卷饼,薏仁红枣米粥……”
饭桌上谁都没说话,只是吃到一半,符白岩自桌肚底下握住了傅长安的手。俩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吃完了早饭。
“这院子是怎么回事?”傅长安问。
“哦,一家农户的,给了他们些银子,让他们投奔亲戚去了,咱们暂时租住,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三进三出的院子,足可以看出这家人挺富裕的,能叫这样的人家挪地方,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傅长安的目光绕着蔡无稽的脸转了圈,心道:“看来这乱花银子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唉,罢了。”
符白岩可不知傅长安想的是银子,只当她在看自己,脑子发热心情愉悦。
吃过饭,傅长安也不愿在屋里歇着,都躺三天了,筋骨都躺僵了。符白岩带她去逛集镇,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中午晚饭都在饭馆吃的,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回了家,符白岩打了水帮傅长安洗了脚,后者倒在床上,二人说了几句话,傅长安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