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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团队合作

依托他们藏身过的地方,芬妮一行人很快爬到了距离帐篷那里较近的位置。现在,远处的那一大片巨型旅居球也已经在风雪中依稀可辨,部分三三两两的俄军士兵在介于旅居球与帐篷之间的空旷区域缓慢地巡逻着。可以看出,这处帐篷驻扎的营区应该只是用来观察和充当前哨基地的。

等巡逻兵走远后,众人便从雪堆后伏着身子爬过去,一直摸到芬妮所说的那顶帐篷旁边。风雪声盖住了他们在雪地上爬行的声音。

芬妮轻轻地掀开帐篷的门帘,在二副的掩护下往屋里窥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哪,芬妮!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孩子?”从某个昏暗的角落里响起了船员鲍勃罗略带余悸的话音,“我还以为我是唯一从那里逃出来的人呢!”

“好极了,我正在找船长他们的下落。我在想你或许能提供一点他们的线索。”芬妮不紧不慢道。

“要找到他们,我们得让那个旅居球的保全系统报废,”鲍勃罗说,“那得潜入它外围的那几个小建筑。几分钟前我在这个贮藏室里观察了有一会儿了,那里看起来像个发电站,我敢说基地的供电、供暖系统都是从那儿供给的,如果能让那儿出点意外的话······嘿嘿嘿。”

“我们怎么知道他们被关在哪一个旅居球里边?”三副英格姆问。

“最大的那个就是了。诚如那位将军所说,他们获得了特殊待遇。”鲍勃罗回答道。

“我能问问,是哪位将军么?”雷泽诺夫插话道。

“一个信口开河的家伙,他的名字叫波伏洛,是船长此行的交易对象。”鲍勃罗直言不讳地说。

“这么说,那家伙背叛了我们,想把这艘船连人带货都给扣下。但是,他要这些人做什么呢?”大副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说。

“想必是要他们供出与货物紧密相关的一些情报,特别是船长本人,”雷泽诺夫分析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惹上的这个对象是谁。据我所知,新俄罗斯的联邦技术委员会内有一位叫作波伏洛的将军,掌握着这个国家的许多重大科研机密,尤其是军事科技上的。他同时也是‘军界七巨头’里的重要成员之一。”

“嗯,那是什么东西?”芬妮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显然又为自己从这个老人口中听到了一个新词感到意外。

“一个非公开性的七人联盟,一直以来在军政两界都只是个传闻,只有以前总统沃舍夫斯基的支持者为主的一小撮人知道真相,也许你会觉得这有点耸人听闻,但它是真的——”雷泽诺夫说到一半顿了顿,“那儿有七位军方权势极高、且独揽众多机密的要员,他们在很久以前认为有必要结成隐秘的统一阵线,来应对新俄罗斯联邦最大的敌人——‘联盟’。他们要的不是针锋相对,而仅仅是与‘联盟’及其遍布西方的庞大势力之间的一纸交易,这个交易将换来俄罗斯的现政权近数十年新的发展空间,代价是美俄这两个长久以来被‘联盟’视为眼中钉的大国至此完全落入这些人的控制中,为的只是这七个人及他们背后的主导者能守住自己仅存的利益。”

“他们为谁效力?”

“当年沃舍夫斯基失势时的众多篡权者之一,这个国家的现任总理,你也许会熟悉这个名字,人们通常称呼他为‘涅普卡’,”雷泽诺夫放慢了语调,“你们可能对这些传闻感到陌生,但它不仅仅事关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你永远不会找到实质意义上的元凶。他们的利益是共同的。”

“我猜我们本不该来趟这滩浑水,没人喜欢当‘死英雄’,”大副迪伦说,“这个国家不仅面临大战的燃眉之急,还濒临内战的边缘。上一次的美俄大战,让它和美国都两败俱伤,而东方那个早已实现了终极理想的大国却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崛起。能在这种时候让新俄罗斯与西方之间的火药味儿稍减,但又不会一下子完全熄灭,对于‘联盟’,对于两国的高层决策圈,都是一笔好买卖。”

“而且是绝佳的地缘战略。”三副英格姆随声附和道。

“看来船长这一次还真的是惹上条大鱼了啊,”金姆叹道,“既然这样,那就更得有人帮他收拾残局了。带路吧,鲍勃罗。”

“乐意效劳。”

接过队友递来的防寒服和装备,鲍勃罗一边穿一边走了出去。

跟着他到了外面,此时附近的巡逻人员越来越多了。毫无疑问,在料理完俘虏之后,很多的人又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现在防线更严密了。

“必须抓紧时间了,”鲍勃罗说,“我们不能直接进入船长他们被关押的旅居球,通往那里的路上设有红外线报警器。你看那边——”

他把巨型旅居球方向的一道门指给芬妮看。那里被风雪刮得泛白的门板前果真隐隐地浮现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红外线,不仅如此,门的两侧还站满了武装到牙齿的雪地部队,轻重武器到沙包掩体一应俱全,周遍更是星罗棋布地充满了俄军的武装巡逻力量。

“所以,第一个目标只能是处于外线的那几个建筑。那么,我们怎么进去呢?”芬妮问。

“先从发电站以外的建筑入手,从那里找到空当以后,再不出声响地一举突入发电站,找到总报警器,那样剩下的行动就能一气呵成了。”鲍勃罗一字一句道。

“我恐怕我们首先得不出声响地躲掉这几个——”一旁的雷泽诺夫指了指远处3点钟方向的一片雪堆。剧烈的风雪声正好掩盖了从那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人声,有人在往帐篷这边接近了!

“正好,我来陪他们玩玩。”大副迪伦拿出了缴获的呼机说。

不等二副发表意见,他已经从帐篷前跑了开来,往相反的雪堆处跑。在离敌群那边的人声稍近一些的地方,他悄悄地匍匐下来,在呼机上摁了摁,将那个小物件丢到了雪堆上。

呼机本身已经被他破坏了,只会发出“嘀嘀”的噪声。赶在敌人被这刺耳的声音吸引前,他又迅速地把背上的尖桩陷阱摆到了地上,用不知从哪儿找到的一块白布盖在了上面,权当伪装布。

两个循声追来的俄军士兵转眼便从雪堆的一侧围拢过来。大副迪伦猫在雪后迅速消失了。

片刻,只听得“啪”地一声,滴血的尖桩像从地下甩尾的毒蝎一般,弹起扎入了其中一个不慎踩到绊索的倒霉蛋身前,五脏六腑全顺着雪白的防寒服溅了一地,人倒下的时候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另一个正欲捡起呼机的士兵闻声转过头来。只是,没等他看清同伴的死状,自己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头朝下扎进了雪堆里,差点没在那堆结了冰的物体上把脖子摔断。随后迎接他的是一记直逼后脑勺的闷棍,一下子把他打得昏死过去。

将昏倒的敌人反绑起来后,大副迪伦将人和尸体都拖到雪堆的阴影里,然后给队友打了个手势。

“短时间内少了这么多游动哨,他们现在一定很警觉。”雷泽诺夫说。

“是的,我可以看到他们防线上的人在增加。也就是说,我们得干的比这更干净利落才行。”大副回答道。

就在此刻,从旅居球的方向猛然间传来“嚁——”地一声哨响,远处许多的军人在哨声的命令下集合起来,匆匆地穿过雪地,不是向着营地里的帐篷,而是直奔后方的货轮而去。现在,敌人似乎发现了那里的端倪。

“看来,他们发现有漏网之鱼只是时间问题了。走吧,尽量别跟他们纠缠——”望着无数从眼前掠过的敌影,雷泽诺夫断然道。

空地在即,现在他们必须在开阔地上前行了,唯一的掩护只有眼下望不到尽头的暴风雪。又在寒冰彻骨的煎熬中匍匐了一阵之后,这几个漏网之鱼试着摸到了最接近外线的一处小旅居球。能够依托这里的外墙作为掩护之后,一行人立刻分工行动起来。

擅长制造意外的大副把铁装陷阱埋到尽可能靠近巡逻路线的位置上,又用白色的大遮布使其看起来仅仅只是雪地上的一小块凸起。这一次他要的不仅仅是解决游动哨,还要物尽其用同时吸引近处固定哨的注意。那是矗立在这堵圆状的外墙尽头的两名俄军哨兵,任何以这里为起点深入基地的人或物都要先经过他们的视线。

一场多管齐下的行动。

紧随着巡逻队齐刷刷的步伐渐近,一手早已紧握猎刀的雷泽诺夫却贴墙而行,借着大雪的掩护,顺着那圆鼓鼓的外立面灵活地绕向那两个静止的目标。

被踏中的绊索一蹦而起的瞬间,血迹斑斑的猎刀也架到了闻声转向的哨兵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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