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咬牙忍着怒意,边往小屋那走去,边骂着:“我陆染发誓,今儿开始,我再与你宋池有纠葛,我就是头猪。”
发过毒誓后又恍然想起月妈妈还在宋池那,便又改口:“等我见过月妈妈后,我再与宋池有联系,我就是头大野猪,又蠢,又肥。”
陆染是越想越气,走至河边捧着水洗脸,努力忍下要回头找宋池大吵一架的冲动。
月色照着河面波光粼粼,也将她的身影投在水面上,隐约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陆染低头看去,才发现衣裳的领口松垮,脖子上,锁骨处都斑驳着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都是她在小屋里又热又痒,给自己抓出来的。
衣衫不整,身上还有这些令人遐想连篇的印记,也难怪方才那俩太监盯着她直发笑。
宋池也是因为这个说她与李勤在小屋子里厮混的吧。
算了!反正他心中都这样认定,没跟他解释的必要,跟那种又固执己见的人解释也没用,只会把自己气的半死。
陆染拍掉脸上的水珠,回小屋子去。
次日一早,狩猎赛正式开始。
依然是以李源李勤各自为首,李源负责东边的区域,李勤负责西侧。
猎杀到的猎物以最重者取胜。
陆染从小屋子过去汇合时,正见着方凤华正黏在李勤身边依依不舍地说话:“殿下,华儿得回去了,待殿下明日回宫,华儿再进宫找殿下。”
她不能再跟李勤分开了,这才分开半年,她能明显感受到李勤的心待她都冷了。
若不是有容贵妃这个姑姑坐镇,她都怀疑李勤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号角声响起,李勤也无心与她再拉扯,甩着缰绳策马走在前头,今日的狩猎,他定要好好表现。
是时候在父皇面前好好展现自己了。
陆染不会骑马,便是跟着其他的人负责捡拾猎物。
李勤被好胜心熏红了眼,策马领着猎队很快就消失在丛林中。
围场里的猎物都是有专门人负责饲养,东西两侧隔着很宽的河面,所以猎物也不会走窜,打多打少看的是本事。
李勤拉弓射中一只奔跑的野兔,得意地回头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陆染:“小兄弟,野兔去捡来,今夜这一只烤兔归你一个人的。”
陆染刚是将野兔捡起,李勤领着马群又奔远了。
但凡有打中猎物的地方都有旗帜标着,陆染他们也不需要一直跟在猎队身后。
越往深山而去,猎物便是越密集,飞禽走兽的都被马群惊扰的四处逃散。
寒武隐蔽在丛林间,紧紧跟着陆染,就等着落单的功夫对她下手。
为了避免引起动静,他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走。
陆染左手两只野兔,右手提着野鸡,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早是跟不上队伍,正打算循着水流的声音找些水喝,却听得身后树叶沙沙作响。
猛然回头过去,三个黑衣人阻在跟前:“不想死,就乖乖跟我们走吧。”
陆染将手中的猎物丢在一侧,身子缓缓往后退去,她眯着眼警惕地打量着跟前的几个人,虽然他们穿着夜行衣将自己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总觉得这不像是寒武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