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被吼,却莫名有些想笑,他隐忍着笑意道:“不问清楚,如何知道坠子能不能找到。”
陆染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坠子在哪,她眉头蹙着:“你知道坠子在哪对吗?”若是继续被耍,她可就不只是吼人这般简单了。
“后院有个人,你去见他回来,我便告诉你。”说罢,悠然喝着茶。
陆染想他也没必要拿这事跟自己开玩笑,半信半疑的,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朝后院过去,刚走下石阶,突然串过来的身影将她吓了一跳。
吴德门发髻散乱,蓬头垢面的像个乞丐,就跪在陆染跟前努力赔笑:“画儿,你可算来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陆染倒退几步,与吴德门拉开距离,眯着眼打量他。
记得前些天宋池与江元九在提把洛河盐路给吴德门的事,这般看来计划应该是成功了。
她是真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能让吴德门在短短几日就成了条丧家犬。
“帮你,我还要如何帮你,洛河的盐路,我可是替你争取的。”
提起盐路这事,吴德门悔的肠子都青。
当初江元九找到他,说要把洛河盐路给他时,他高兴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为此还刻意宴请身边的朋友,在酒桌上夸夸而谈他拿下盐路一事。
就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以至于掉进宋池的陷阱后,还依然以为是自己走漏风声,所以被有心人下套了。
毕竟江元九答应给他的盐引,也如期运送去了洛河。
“是我疏忽大意,没仔细检查货船就交银子,画儿,你一定要替我跟九爷说几句好话啊,让把盐引先赊给我,赚来的银子,我连本带利,一定先还上那六十万两。”
若是盐引拿不到,他在人前丢面不说,他吴家所有抵押的家业都会是钱庄的。
“画儿,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吴德门跪着朝陆染过去,那可是他最后的希望:“我可是你二哥的表哥啊,若是我完了,你二哥也完了,还有你琴儿姐姐。”
提起陆琴,陆染脸色瞬间沉冷下来。
前世的琴儿姐姐因为吴德门这瘪三过的有多生不如死,她如何能忘。
“帮你啊?”陆染笑:“求我,求的我高兴,指不定就帮。”
此番处境下,吴德门哪还需要什么脸面,若是能有救,磕破脑袋又如何。
陆染冷眼看着他额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石阶上,决然地转身走了。
吴德门磕的昏天暗地,恍然抬头没见着陆染,急的要去堂前找人,被江元九安排来的人拎着从后面丢了出去。
“九爷说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出现在陆小姐面前,否则就让官府深究你贩卖私盐的罪。”
贩卖私盐可大可小,掉脑袋抄家那都不为过。
吴德门不甘心,却也惧怕宋池如今的官位,只能先行退步。
陆染回到堂前,走至宋池跟前坐下:“我是不会谢你的,这些本就是你应该还给我的。”
是他答应她要帮着教训吴德门的。
“你可别忘了,还要帮我把琴儿姐姐弄出陆府的。”
宋池看她情绪算是好些,语气也轻松起来:“这你倒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