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说道:“盯着田尔耕和许显纯,搜搜他们家里有没有跟宫内来往的书信。”
“是,女儿遵命。”魏廷离去。
许显纯不会武功,田尔耕武功倒是不俗,但可以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潜入进去搜查,所以并非什么难事。
当天晚上,两封书信就被呈到了魏忠贤手中,魏忠贤脸色阴沉如水。
虽然只搜到了这两封信,但许显纯和田尔耕没有主动上交给他,也没有向他坦白,就说明两人动心了。
而且作为秉笔太监,他能肯定,这就是皇帝朱由检的笔迹。
毕竟皇帝许诺封侯,那可是能福泽世代的功勋啊,他一个太监可以不在乎,但田尔耕和许显纯肯定在乎。
“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魏忠贤狠狠的骂了一句,眼中一道杀机闪过:“召田尔耕和许显纯。”
“是,厂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再召北镇抚司镇抚使苏寻!”
“是,厂公。”
田尔耕和许显纯肯定要撤职,撤了他们就需要找替代者,而此时锦衣卫中,最合适的就是北镇抚使苏寻。
招苏寻来,也是杀鸡儆猴,让苏寻看看背叛他的下场,让苏寻知道他魏忠贤能捧人,也能让人摔下来。
半个时辰后,苏寻和田尔耕许显纯三人在魏忠贤府邸门口碰到了。
“田大人,许大人。”
苏寻老远将向两人打招呼。
“厂公也叫了你们,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看见苏寻和许显纯两人,田尔耕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的说道。
许显纯摇头:“不知道啊。”
“两位大人,我们先进去吧,进去了不就知道了。”苏寻笑着说了一句。
就这样,田尔耕走在最前面,许显纯次之,苏寻走在最后进了魏府。
“卑职参见厂公。”
见到魏忠贤后,三人参拜。
魏忠贤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一种压抑感笼罩了许显纯和田尔耕,两人心里一颤,有不好的预感。
“我这里有两封信,田指挥使和许大人两位都看看吧。”魏忠贤把信扔在了两人面前,不咸不淡的说道。
听见魏忠贤的称呼,田尔耕和许显纯吓得魂不附体,强忍着恐惧,缓缓捡起地上打信纸,一看大惊失色。
“这……这信肯定是皇帝为了离间我们所写,厂公,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是啊厂公,别说我们没收到信,就算是收到了也会第一时间交给您。”
两人还以为这封信是从皇帝那里搜来的,虽然惶恐,但也还不严重。
魏忠贤冷笑一声:“你们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封信是从你们府上搜出来的,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轰!
两人脑海瞬间炸开,一片空白。
“冤枉!冤枉啊厂公!这是诬陷!肯定是有人诬陷卑职啊!”
“厂公,下官发誓,下官从来没有收到这封信,从来没有啊!”
两人这一次是真的慌了,因为这不仅关系着前途,还关系着脑袋。
苏寻也说道:“厂公,这肯定是东林党的阴谋,田大人和许大人一向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背叛厂公呢。”
他们当然是不可能背叛,这踏马不全都是你搞出来的脏手段嘛。
“封侯,呵呵,好大的手笔,也不怪你们二人动心啊,毕竟我这个没根的不在乎这些,但你们不一样啊。”
魏忠贤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宛如重锤一锤又一锤敲打在二人心尖上。
“厂公,卑职冤枉啊!”
“求厂公明察!”
许显纯和田尔耕是真的冤死了。
“来人,带出去下狱。”
魏忠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从搜出那两封信开始,不管是真是假,魏忠贤都不会再用他们了。
因为之间有了裂痕,就算之前是被冤枉的,但之后也可能背叛他。
魏忠贤不会冒这个险,毕竟又不是没有能取代田尔耕和许显纯的人。
很快,田尔耕和许显纯被东厂番子拖走了,田尔耕有武功在身都只是一个劲儿喊冤而没有反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座府邸内藏着不少高手。
“总算是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