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茹挑眉,“陛下如何肯定一定有刺客躲在角落等着刺杀陛下呢?”
若这一副笃定的样子,让她尤为不解。
上官洛睨着她,她这别样的神态令他觉得尤为有趣。
轻笑一下,笑声带着讥讽之意,他用着兵书指向跪在干必石左右两侧且后面的侍卫,又指了指围着马车的城兵。
“你能看出什么?”他问肖玉茹。
肖玉茹歪着脑袋认真打量起来,可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什么。
这两个普通的侍卫和那些城兵有什么区别?无非是甲胄不一样,侍卫所穿的甲胄比较新,且很厚是银铁所制。
“看不出。”她摇头。
忽的,额头被敲了一下,忽然的疼让她痛叫了一声,皱着脸捂着额头看向凶手。
“陛下做甚敲我额头?”她不满质问。
上官洛微动薄唇,嗤笑望她,“从前朕只以为你蠢笨,没想到还这般不细心。”
蠢笨,不细心……
肖玉茹脸微微黑了黑。
没等她反讥,上官洛转开了目光,冰冷冷地落在侍卫的身上。
“干必石身侧两个侍卫的衣甲是防箭的,一般利箭刺不进,且几十年前,先皇便已下令将所有的防箭衣甲放入兵库。”
顿了顿,指着侍卫的兵书下挪了一点,“他们定是刚穿上不久,所以衣甲上没有旧痕,手袖处还积了灰。”
随着他的话,肖玉茹眯起美眸仔细看,果真发现他袖子处的灰尘,铁甲后的灰仿佛是积得太多了,只是用布随意擦了两下便穿在了身上。
这一细看,才觉得不对劲,不可能因为见上官洛一面便要换上兵库的甲胄吧?且兵库甲胄是不许随意乱动的。
“陛下看得好仔细。”她讶异一叹。
她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也没想到。
感觉到她凝视中带着点震惊的目光,上官洛勾了勾薄唇,极为满意。
正在此时,负责搜寻刺客的少年回来了,跪在马车前恭恭敬敬开口,“禀告陛下,卑职未曾发现异常。”
上官洛满意神色僵在脸色,眉头渐渐皱起。
肖玉茹亦眨了眨眼,看向了他,抿了抿想要勾起的红唇。
“……看来是陛下多心了。”她说道。
话音刚落,上官洛斜了她一眼,似是不服气般,再命令那少年将领,“再去搜一遍。”
肖玉茹眉梢微扬,他这是不信自己会多心?
少年将领呆了呆,遂应下了,“额……是。”
尔后,自然是找不到人的,也不知是不是上官洛觉得在她面前失了面子,一直黑着脸。
由着干必石领着他们进了郡守府,带着他们抵达一所奢华内院。
上官洛待他并未有好脸色,让干必石走前,干必石犹犹豫豫地递给了一封信。
“几日前,微臣收到京城来的信折,道是陛下莅临越郡,所以微臣早早就将郡守府打扫干净了。”
上官洛脸一沉,接过信折,想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暴露他的行踪。
信折打开一看,却不见有署名。
“谁给你的信折?”他抬眸冰冷冷询问干必石。
干必石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回陛下,微臣不知,信折上只道陛下要来,让微臣好生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