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便有过一回陛下微服出访,让他暗中管着朝政折子的事情。
这回不罚他,也是许了他一个好吧,只是这好恐会让他得遭受朝廷上哪些个老顽固一顿敌视下绊子了。
杨叶不喜反叹的神色令上官洛扬起了眉,遂冷笑起来,“朕回宫时若发现你没有好好管着朝政,定罚你十年俸禄。”
杨叶低头道是。
“下去吧。”上官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杨叶走后,全德来了。
他一来,上官洛扔掉了笔,皱起了眉头,压抑下急切问道:“肖玉茹如何?”
昨日肖玉茹晕倒后,他抱着她回了玉茹宫,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带了过去。
可他未曾等到知道她的状况,他便受到了越郡水患的消息,一时大怒,命人查了一遍越郡之事后,便在朝堂上斥骂了朝官一夜。
政事处理完后见到了全德,上官洛才想起无故晕倒的肖玉茹。
全德恭恭敬敬回答,“回陛下,太医说柔嫔娘娘小产不久,身子本就不好,此次来了葵水时又受了许多刺激,身子虚弱这才晕了过去。”
话落,他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作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官洛发觉到了,不由皱眉,“还有什么?一并告诉朕。”
迟疑了一下,全德小心翼翼地回答,“还有……柔嫔娘娘孕前落水,小产后郁结于心不曾养好身子骨,此番手伤,再加上心中郁结,日后恐怕再难有子嗣。”
再难有子嗣?
桃花双眸骤然变大,上官洛猛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全德面。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失了态。
他一走进,全德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全德不由跪下,颤颤巍巍地重复了一遍。
上官洛握紧了手,脸色难看至极。
“将张之袁叫去玉茹宫!”
他沉着声,转身便往玉茹宫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负责伺候萧媛的太监踉跄惊慌跑来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萧嫔娘娘忽发病疾,太医说恐怕命不久矣!”
太监跪下上官洛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
上官洛脚步一顿,脚尖所指向玉茹宫的方向毫不犹豫转动了,转向了身后,萧媛所在的宫殿。
……
五年前。
肖玉茹刚过十七,还是女子如花似玉的年纪,因生地一副好相貌,让天医门的许多师兄师弟纷纷倾心追求。
只她性子清冷,将许多来求爱的男子通通拒之门外,这让天医门门主知道后不由叹气,担心起了她日后的婚姻大事。
某日,天医门山下,肖玉茹端着药篮子,采了许多好药回来。
她一袭白衣,领袖边皆是浅蓝之色,大片的下摆衣角处袖满了浮云,身姿纤细清瘦,发鬓半挽,一根木簪子斜插着,戴着薄纱面罩,面罩上绣着桃花,仅露出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清丽美眸。
还未上山,她便看到了数不清的黑衣人跪在了山下,顶着烈阳,黑衣人团团围住的地方,是一辆奢华宽大的马车。
“咳咳。”马车内传来低沉的闷咳声。
这些人是谁?都跪在山下作甚?若是求医怎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