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耗尽了力气,气喘吁吁地躺着,他自背后拥着她,相比于司稷淮,她气息明显紊乱多了。
林寂挣了挣,他大手依旧牢牢禁锢着她的腰。
林寂忍不住暗骂了声:司稷淮,我一定要杀了你。
房间里很静,她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司稷淮并不在意,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背上那丑陋的疤痕上,惹得她不适应地轻颤了一下。
我等着呢。他不甚在意地轻笑了声。
随后的这几天,司稷淮几乎每天都来淮园,每次都要把她折腾得够呛,随后再监督她吃避孕药。
后来,她就自觉地吃药了。
不知道这个类型的避孕药会不会和她吃的那些药产生什么副作用,但她服用了几天,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
林寂敢怒敢言,却也不敢真的把司稷淮怎么样。
要是司稷淮出了事,那她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司家人一定会撕了她。
司稷淮每天来的时间点都不固定,有时候早有时候特别晚。
记得有一次林寂吃了药难得睡了,又被司稷淮压醒了,随后就是一段抵死缠绵。
司稷淮很喜欢吻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那里的都有,温柔得几乎是要把她溺死其中,她极力咬着牙,丝丝的疼痛从心脏里传递出来,直至被他触碰的皮肤。
她有时候会情难自禁地骂他几句,司稷淮仿佛都免疫了,任由她骂着也不还口。
而司家的人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想必是司稷淮觉得她还有点利用价值,还是护着她的。
这天,司稷淮回来的异常早。
他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客厅里有打扫的下人忙绿着,他问了声:她人呢?
下人识相地指了指楼上:在卧室休息。
司稷淮脱了外套直接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林寂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上下套的睡衣,有些蓬松的秀发披在肩上。
她没化妆,整个人素面朝天,司稷淮嫌少看到这样的林寂,想必是见讨好他根本无效,索性也就不费这些功夫了。
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懒洋洋的盘腿坐着,腿上还拿着一本书,极其修身养性的品读着,乍一看上去挺有女主人的风范,她倒是适应能力很强。
他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顾柒。
她们两个人在闲来无事的节假日就是这样度过的,不过她很少这样安静,就算是看书,也坚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来书房里缠他闹他。
他那时候没有花费多大的心思在她身上,只是觉得她烦,与她虚与委蛇的打情骂俏更是叫人恶心。
然而当一切都失去了,那段时光再也不会有了之后,他又开始怀念了。
人呀,真的是很奇怪,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究竟是因为什么。
司稷淮走近林寂,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林寂抬头看了眼司稷淮,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
她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跟他装一下了。
这时候司稷淮才能深深的体会到她对他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