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这才想起来她上楼见林殊的时间有点长，她犹豫了一瞬，而这一瞬，看在司稷淮眼里就是心虚。

他冷哼了声：“林寂，我说过我不管你这三年养了什么臭毛病，但是待在我身边，就得把这些毛病都改了，来说说看，你跟贺肃湛都干了点什么。”

林寂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难看：“我们只是说了说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司稷淮轻笑了声，俨然是不相信：“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不会是他给你挡了一刀，你感动得爱上他了。”

“我没有。”林寂否认的干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当初我为了你拒绝他，现在我也没什么脸去回应他的心意。”

“呵。”司稷淮不屑地轻笑了声，他薄凉的眼底染着淡淡地轻霜，“林寂，我怎么觉得是你回来之后就跟他暗度陈仓了，林寂，你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你的身份，然后你们就好上了，对不对？”

林寂勾了勾唇，一方面她觉得他的猜测可笑，一方面又觉得他问的问题可笑至极。

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她讥讽地笑着，笑声像是从她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司稷淮，我跟你不一样，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我从来都没告诉过贺肃湛我就是顾柒，但是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谁，我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一眼就识破了我的伪装。”

“很可笑吧司稷淮，我曾经跟你朝夕相处，我那么爱你，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伪装的技术那么差，到头来只有因为你而被我辜负的他还记得我。”

林寂靠在后车座上，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然而让人听上去却夹杂着无边的哀伤以及痛苦。

“只有他，不管过去多久，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眼认出我，你说我就算真的爱上他了，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能是她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被贺肃湛那样温柔软语的对待让她想到了以前，她的那些隐藏在内心的苦全都泄露了出来。

“司稷淮，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就算我真的跟贺肃湛有什么，又怎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她眼底还有些红肿，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稷淮已经把车停到了路边，周围的环境很暗，只有车灯亮着微弱的光。

司稷淮下车，绕到后车座上，林寂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他，直到他欺身压了上来，林寂震惊地看着司稷淮，她似是已经想到了他要干什么。

她震惊地喊道：“司稷淮，你要撒气别撒在我身上……你个疯子……”

礼服的裙摆被他撩的很高，他冰凉的指尖沿着她的大腿研磨。

林寂被他冰的一颤，咬着牙，倔强地看着他。

（就算我真的爱上他了，也是理所应当吧。）

这句话一直反反复复的在司稷淮的脑海里徘徊，几乎是林寂说完这句话，司稷淮就失控了。

至于她后面又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了。

眼底的阴霾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从来冷静自持，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

等司稷淮回过神来，林寂已经被他欺负得瑟缩成一团了，她眉头紧蹙成了一团，似乎是疼的，唇角也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借着昏暗的车灯，能看到她眼底布满的血丝，司稷淮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