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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古方新用

云鸽看得心颤颤的,急忙喊道:“那位婶子,老洞主感染病毒发热,人都没啥气力,不让躺着,会过早泄完最后一点精神头,更加危险。”上前就要掰开她手腕。

我急忙上前拦住云鸽:“你不是练家子不懂其中血气来路,就不要管他们,他们是一对子。”我朝她眨巴眼睛,显然,粉鸟子不懂,越想去拦阻他俩。都给我摁在身后,我懂的不多,但我更是相信干娘的。就在两对子拉拉扯扯的,有个后生子过来报告:“老洞主,青草热汤烧好了。”

崎头婶替代他回答了:“热汤都给倒进大桶里,我在里面伺候他就行,其他人都出到洞外。我给他做一回真正亲人情人。”里面十几野猫都捂住嘴巴,眼睛骨碌骨碌的,回头看,身子却是不敢停步,一溜烟跑到洞外。

我提溜着云鸽出洞外,耳朵竖起,留意里间传出什么话来。里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

“崎头阿姐,你让我保留一点男人的尊严好吗,我都打算就这样了,也不连累你,你吃错什么药,早上过来羞辱我,当年你没答应就算了。现在你算是怎么回事?”大鲵声音越来越弱。

“一点男人气概也没有,当什么山大王。把那丁点布头脱了,扯来扯去会弄疼伤口的。瞧瞧你,皱巴巴的大腿根还留点屎斑,真没个贴身亲人伺候你,脏成什么样?屎迹也有毒,捂紧了,毒就进血管里了。我看你男人根气能不能鼓起来,就那最男人精神头上来就无碍了。”不大的声音给山洞回音放大了。

“唉唉,你的手不能太重,柔一点,热气给手掌搓进毛孔里,真受不了。”

“不重一点,那屎斑毒怎么去除,你现在就当自己是个孥子细,我给宝贝洗刷身子就是,我当过妈妈,养了仨壮实孥子,你就当自己是个吸奶的婴儿就行。这桶太小了,要不,我也进桶里和你洗个鸳鸯澡,保管你等一下起身就精神百倍。要不,你想揉我就伸手吧,哪里都行。虽是老肉瘪胸口,原汁原味,也还经得起揉搓。”

“你可饶了我,我感觉就要晕过去了。”声音极细微,我还听见了。

“伤口我给擦擦,是轻一点,血色不对,有点臭味,是耽误了。我给加多点热水吧,内外热气逼你,加上两气相融,能抵去部分毒性。这不那家伙头硬朗了一点。如哪里憋住了想出力,就朝我使劲吧。好、好。”我有点担心,那小小声的说话精神头没了,真给崎头婶折腾掉了?云鸽忍了好久,实在忍不住,就要冲进去,一把给我摁住:“里面穿好衣服会叫我们的。”

隔一会,听见妇人粗重的呼吸声,软软说道:“累死我了,来个人帮忙。”我俩一道冲了进去,崎头婶伸手叉住方德有身子,欲倒下样子,我俩赶紧帮手给扶稳。又是进来几只野猫咪,大家七手八脚给抬到洞里架设的床铺,方德有已然睡了过去,云鸽小心给把一下脉,脸上惊诧不已,自言自语的:“脉象时起时落,像是一只猫咪在笼子里奔突,倒是额头也没昨夜那么烫了,就怪?”

崎头婶微微笑道:“女人身子也能治病,女人激发男人,他体内那只猫咪就是他的一颗心脏,正在挣脱毒性的束缚,要是能冲出牢笼,人就有救了。仙女妹子,等你嫁人以后就知道,男人那对女人身子的渴望是心脏的张力,本能的扩张,得以润融就会生机勃发。他受刺激,体内挣扎招致脉象不稳,都是毒性束缚的,这里偏僻,特效药不好找,我也是无法,先给他泡青草水兼加阴阳相促,让他出汗排泄,多少去除一些毒性,也延缓毒性大虐。如是他求生欲望强,或能扼住毒性扩散,这样逐渐去除,或能康复,就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崎头婶说得云鸽姑娘子脸色臊红,我纳闷:我那粗坯干娘,说起男女的交融用来治病却也头头是道。

我有点羞涩,低着头问道:“要是女人身子能治病,干娘明天你还这样为他治伤吗?你拔的青草我都记住了,附近也可找到。”

崎头婶大大方方说道:“女人这样治病是凸显男人生存欲望,老辈人教的,有时人家新房冲喜不也治好沉疴病重的小丈夫吗。就是激发男人最后的潜能,法子不能老用,很耗男人元气,方德有只是撑住命里最后生机,看样子再对症下药,我以前在神仙妹子听到一针管用的什么西药,一下就能去毒解危的。”

云鸽赶紧说道:“那是盘尼西林。”

崎头婶摇摇头:“我也叫不来名头,反正是贵重,一贯以来,走私地下的一根黄鱼买不来一支两支,现在是查控很严的药品。”

一下又是引起我们的担忧,方德才和后生人已是超过该回来的时间了,难不成有什么意外。大家不约而同来到方德有床铺前,每双关注的眼睛都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方德有眼皮一点跳动,接下长长吁了一口气,终是睁开眼睛了,细微声音说道:“我好像地下转了一圈,心头有许多不舍,看见你们是不是回光返照?”

崎头婶使劲摇晃他几下:“你个死鬼头,既是不舍,就别走,要是你还想在我身上做男人,就治好伤口,我随时伺候你,你那么多兄弟还等你给他们引路。你回来,等我攒够许多银元,还你钱就是。”崎头婶现在倒是结结巴巴的。

方德有声音越发小了:“崎头阿姐,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太多了。我总想起小时候,我在练拳,你脑袋歪歪对我嫣然一笑,那时我心里就有了,只不过咱都是拧不过乡规习俗,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你又是放不下家里三丁,拿枪威胁我。我要睡会,醒不来也知足了,我在你身上做了回男人。”方德有又是睡死过去。

崎头婶扑到方德有身上,双掌拍打他的胸脯,大声咧咧:“德有阿弟,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给我醒来。”

野猫群落一下个个黑了脸,我也心头砰砰跳,我把崎头婶招惹来了,却是如此结果,哪只野猫突来野性,引起群落嗷嗷的,必然对我们仨都不利,人家都是执长枪短炮的,还是知名拳门李家教。

黄皮群落里如愿出来了,别是在这里摸了一把秤杆,落入野猫爪下,在双刷子大师兄那里不好交代。云鸽也黄了脸,瞪了崎头婶一下,嘴巴小小声骂道:“老风流鬼婆,疯不疯也得看时候,心里不掂量吗。”我赶紧扯她一下,那是我干娘,让她住嘴。云鸽赶紧上前再摸一把脉象,疑惑站起身子。只留下崎头婶铺天盖地疾声喊叫。忽然方德有慢腾腾的努力想转身,嘴巴呐呐的:“我就想睡一会,干嘛哭天喊地,姐头,我欠你许多行了吧,不还清我不走。给你搅得我睡不着,肚子饿了。”

这下,我仨是愣住了,洞里却是一片欢腾,许多野猫拱手给崎头婶行礼,都说道:“阿婶真是妙身回春,人对了,细腰挺胸樱桃嘴没美过白鬓憋奶苦瓜脸。我们见识了,什么才是世间真性情。”

有个尖嗓子猫咪嗷了:“苦瓜汤去火,柠檬汁倒牙,品涩啧酸各有所爱。大鲵头就好这一口,情对了,老瓜瓢沾酸醋才能呛醒他。”

几声吵杂夹着一声清脆的:“看人家起不来吧就嘴损了?大鲵好了之后,你们呀,头皮硬的等着一颗花生米,鼻头翘得高的等着塌鼻梁吧。”大家笑得更响了。

这话有点臊着了崎头婶,她自说自话:“猫头沉迷过去骚味,甜不起新鲜果汁,后生兄子你们不懂,陈年老酒滋味更纯。”

“嘻嘻,老猫婆,给大鲵喂喂稀粥吧。可不要把大鲵当小鱼给吞肚里了。”

崎头婶扭头就走,丢回一句话:“群猫没正形,当你们猫头真不容易。怪不得方德有没精气神了。两钵头大拳头、武松般宽身板的,怎么就会给一个小小子弹孔放倒了?都是你们气的。”没两步就瘫倒在洞旁,粗重吸气呼呼的,比牛还响。

我和云鸽乐了,还好,能交代了。随着方德有轻声一句话:“肚子是饿了,心口还发堵。”让我俩又是担心了,不约而同来到洞口,往大路看去。看着洞前小路还是静悄悄的,我们心口也发堵。

我弯下身子,照看干娘,给她揉揉胸口,那老牛般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云鸽也蹲着为她把脉,撅着嘴巴笑了笑,不言语。好像老人家疲惫了,看了老情人醒来以后,心头没绷着了,自己想睡一会。当然这里是野猫巢穴,膻味太重,不是睡觉的地。我贴紧她耳朵小声说道:“干娘,阿叔说了,他为你家仨丁成为军人栋梁出把力,你为拳门猫头泻毒解危出把力,大家的账扯平了。俩不相欠,要不回家,田地活计还等着您呢。”

崎头婶悠悠醒来,无神眼睛漠然看了看周边,起身拍拍自己衣裳,撅起嘴巴说:“我好像做了个春梦,唉,这是什么地头,对了,田头几个帮工没我在旁看着,会不会偷懒,要是哪个儿子回家来,没见着,不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不行,我得回家去。”

说着趔趔趄趄往回走,一下就要出洞口,野猫群几人一下拦了上来,齐声求道:“大鲵老情人现在不能走,你就救救大鲵洞,洞里不能没有鲵爷,既是大鲵病态有了好转,送佛送到西,你给彻底治好了罢。什么法子我们都依你。”周围野猫是用枪杆拦住干娘的,明摆着就有胁迫的情势。

崎头婶喃喃说道:“我呀不是医生,不就拿以前的旧事做药引,激发病人的意志力,对了,我拔的青草教你们识别一下,你们真对老鲵忠心,就到山洼田边拔些,烧热泡澡,可清热解毒,或许能清除部分毒性,延缓毒性内侵。他说的,是不是回光返照我就不知了。”说着,双手拨开那几把长枪,拦路的野猫通通跪下,哀求道:“神仙婆,你就不要走好不好,我们跪下求你了。”

里面大鲵发话:“天命不违,若是我命该绝,兄弟们,你们面前仨姿娘人谁都可以继任洞主,崎头阿姐养出的仨丁都是红五星那边的人,银杆门侠妹能联络师门解放大军里的师兄,而搭脉的姿娘子她家人更是大神传奇,她们都能引领你们去到光明大道上,谁当洞主都是娘娘圣明。都不要拦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