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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阿弟谁人

早晨,海滨的空气真好,那嫲孙俩更有趣,两人拉着似一人走道坐下。我和扬琴陈还为孙女杆子大窍说辞低下眼睑,反倒是孙女大大方方的开讲:

隔天早上,紫嫣早早起床煮好稀粥,还有一大盆的鱼肉,一听到那屋内有点响动,马上舀好两碗晾桌上,等了很有一会,不见人影,她不禁出来到窗户看了看,阿弟坐在床边,皱起眉头在想事。她轻轻推开门,像个小孩犯错般给提醒:“是不是赶紧吃饭,还到警所摁手印?”荤旦磨磨蹭蹭的,最终起身到桌子边坐下。紫嫣热情有加:“阿弟昨天翻地出力,药劲发作也辛苦,补补!”把鱼块往他面前推了推。

荤旦木讷拿起筷子扒拉碗里的稀粥,紫嫣筷子老是给夹鱼肉到碗里,放进碗里的,荤旦就吃了,自己也没主动去夹鱼块,不过胃口很好,紫嫣不断夹,他就不断嚼,还是紫嫣老是提醒:“阿弟,小心鱼刺。怎么样,昨天太累着,阿姐很高兴,你胃口一开,身子骨就好得快,你翻了那些地,有无播下菜种?”不管紫嫣问什么,荤旦就是不吱声,不由的紫嫣暗暗担心起来,起身给添了稀粥。荤旦还是那样,碗里有就扒拉,没了就呆呆坐着。紫嫣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他还是那神情。目光呆滞,只管望着远方。紫嫣吓得厉害:这孩子,是不是给毒傻了,一夜间,人就变了模样。

紫嫣压抑不安,对他说道:“阿弟,咱先到警所摁印吧?”一说,荤旦起身溜出屋外,没等阿姐房间内穿衣掖好发鬓,他已在前方跑得无影无踪。紫嫣紧跑几步,哪还有荤旦的影子,火一下烧上脑门,这纯纯的阿弟真是沾红了吗,刚刚身体好点,敢情真是就像狼犊子一样喂不熟,一人跑进深山里?可阿弟,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在荒蛮地里生存,出了山里,到处是荷枪实弹士兵,你身手再好,你敌过子弹快吗?再找到陈武那样的朋友,我就真无法救你了。紫嫣想想,自己坐到地上哭了,狠哭一会,起身擦把泪水,听天由命吧,阿弟丢了,自己也是没命的。他不在深山里给山猪啃了,就在乡镇或是城里喂了子弹,连带我遭罪:我众人面前拦枪口,得罪了公家人,丢了他们的脸,正好有个借口把我毙了,不定明天就有警所来拷我,拉去酷打审问。她再无心做事,呆呆望着远处。

阿英提个尿罐,走至跟前,说道:“人家说排蜂毒,童子的夜尿更好,我趁早拿来。”叽喳半天,没人回应。这寡花怎么了:原来远远的,她就闹喳喳的骂人算旧账。现在自个在呆坐着。一想,不对,屋内静悄悄的,她往屋里一望,果真没人。阿英放下尿罐,到紫嫣面前问道:“后生兄子人呢,他真跑了?要是他跑了,你也得连坐,要不我也赶紧跑,不要给你连累了,这沾红的官司我吃不起!”阿英正转身要走,紫嫣起身一把拉住她,不断嚎叫:“你个死老菜花的,你昨天对我阿弟说了什么,怎么吓他的,害他今天变傻跑了。”

“啊。他跑了,你不赶紧去警所自首,撇清关系。哎呀,我也不和你说了,我赶紧跑吧。”可怎样都没甩开紫嫣的纠缠。两人就撕扯在一起,阿英巴不得快点跑,紫嫣骂道:“你先说说,你昨天怎么吓他的?”两个亦敌亦友姿娘人大打出手,阿英没心思还手,只想快点摆脱紫嫣,可见疯了的紫嫣命都不顾,整个人扑到她身上,怎么都无法推开。紫嫣扯住阿英头发,正一拉,阿英脸朝上喊疼,突然大叫:“快住手,你看大路那里。”

紫嫣转头一看,手也停住了,远远的阿弟别手在跟前,低着头走,后面还有一个黑制服的警员押送。临近一看,阿弟双手拷着手铐低着头,有点灰溜溜的。

阿英吓得掉头就跑,嘴上喊着:“妈呀,专门押送小燕青到紫嫣面前枪毙,又多个冤鬼了,杀鸡儆猴呢,再一枪过去,寡花也当了死猴子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呀!”她一溜烟跑进树丛里,埋下头,从树叶缝隙里瞄去。

紫嫣赶紧迎向前,接下两人,问道:“警所阿舍,我阿弟又犯了什么事,怎么再拷上?”

对着寡花,黑制服倒是和颜悦色:“你没和他一道去签到就是个事,本来他就该在监狱呆着。前时骚动,他在监狱没跑,张警官格外开恩,让你在家看着他的,为这事,张警官是担了莫大责任。今天见他一人去警所摁印,违反规定,特地叫我送他回来,可不许乱跑才对,小心子弹。”

紫嫣舒缓下来:“警察小哥,到屋里喝茶。”转头严峻对荤旦说:“叫你等我一下,你比猴子跑得还快,这不叫人拷了回来。害得人家还陪你走一趟。”

“喝茶就不必了,所里还忙着。是我叫拷上的,这位外省小弟手脚利索,我真是怕他。若是半道他搭错神经,一下抢了我枪,跑哪里了,我也交代了。对着他,我确实怕怕,阿姐,还是你来开手铐吧。”他扔了一把钥匙过来。

紫嫣心跳慢了下来,满脸堆笑接过钥匙,开了手铐后,双手恭敬把钥匙递到阿舍手心,低下眉头说:“小兄弟,本来是得意思意思,真是家中快揭不开锅了。剩下半瓶酒和一些鱼块,实在拿不出手。要不屋里喝点?”

“都是乡里乡亲,好说,有你这几句话,小弟心里舒坦,这年头,大家一样;不过,该是劝住这靓子规矩点,理解万岁!外间传你懂世故会做事,敢作敢为,枪口下不皱眉。没错,我也是见识了。小弟为你敬礼!”警察小弟规整立正,为紫嫣敬礼。

紫嫣连连鞠躬,送走阿舍。紫嫣朝远处树丛里喊道:“老菜花,别躲林子里偷窥了,屋里钵子有我炮制了稀药膏,东泉阿叔要是腿没好利索,可再给涂上,要是再发作,截了肢没人为你看船。算了,不计账,当是赔了扯你的头发。要不要随你。”

紫嫣另转身赶紧上前给摸摸阿弟身上,剥开衣服检查身子,连声问道:“你没挨揍吧?不要肿包没消,伤疤又有。”

阿弟后退,可扯不开阿姐的手臂,两人打架般地退进屋里,掰扯不开,阿弟顿坐椅子上,双手抱头,一声不吭。阿英缩头缩脑进屋,拿走药膏钵子,鼠窜般逃走了。

紫嫣喋喋不休说上了:“都看见了吧,一个人在世间,不是想什么就能去做什么的,凡事有规则,你一个青瓜蛋子,总要听得经历事的人说道说道,想想再做,唉,都是孤儿流浪惯了,无拘无束,怎知道世道艰难。你叫阿姐叫了许久了,就把我当内外主事的姐姐,凡事问我一点,我说了怎样,你才去做,才不会碰壁,这样子,不是碰壁,是玩命,那丢命的事你玩得起吗,尤其是你社会经验欠缺”

荤旦双手炸开大声吼:“我亲姐抱我哄我睡觉,那是小时候,没感觉。我大人了,昨夜里你裹住我,整人的味道把我熏晕了。”

紫嫣装作莫名其妙问道:“老神仙说的,凡哪里能排出,有一点算一点,阿姐为你排毒呢。阿姐身上的味比蜂毒还厉害吗?”

荤旦嗫嚅着说:“那倒不是,姿娘人一点味道给醒醒脑就行,太多了我就昏过去。”

“真是不吃饭饿着,吃多了就撑死了。傻阿弟,昏过去你会再醒来,醒来时感觉怎么样?现在的你是个青涩木瓜子,得抠皮劏开,锅里猛火烧,嚼着才能舒筋活血,煲透的感觉很好吧?想要成人练达,阿姐教你催熟。小时候,你在母亲阿姐怀里才长大,后生兄子,也得在姿娘人身旁才成人。不知你对阿姐味道这么敏感,这叫阿姐很难办,要为你排毒,叫你尽量多点发汗。怎样才是适量的味道,等你自己体会后告诉阿姐,阿姐识做的。”

荤旦结舌,沉默一会,起身说:“我早上急着出去,就是避开你,你一多的体贴,身上味道更浓更熏人。我要是想跑,什么时候都可走人。可我知道,不能连累人,你都对我这么好,再给添事,就不是人了。确实不知岛上的情形,真让阿姐费心了,我还是干活去。”

紫嫣欣慰看着荤旦背影,喊道:“能深刻体味阿姐的味道就是身子骨好多了,阿姐高兴。前时,你昏沉沉的,像只软骨阿孥,让阿姐担心死了。阿姐知道你现在是不会跑,那就是成熟许多。附近林子掰点枯枝捡点落叶,灶头没剩多少了柴禾了,顺便自己林下拔点青草烧水用。切记,不能走太远,小心子弹。做事手脚忙,心思别放松,想想,该是怎样才醒脑又不会昏掉。可要排毒呢!”紫嫣最后一句目光如炬地叮嘱。

月娘挂树梢了,荤旦打个哈欠,回屋。紫嫣赶了过来,催他:“你泡了青草水,可还没上稀药膏,快点脱去衣裳,我给涂抹。”荤旦扭捏不安,小声问:“我自己来行不行?”紫嫣斩钉截铁说道:“那不行,身上许多地方你看不见,阿姐也要察看毒包包消退情况。”

荤旦木木的给脱去外衣,可身躯给阿姐身子一蹭,突然发愣:“阿姐,我忆起昨夜的味道,怎么身体有了反应?”

“都给你练就一次,还是没熟透的青瓜蛋子,阿姐帮你排毒!”她麻利给荤旦松开外衣,嘴巴说道:“阿姐教你,要排毒就不怕羞,有反应能排汗,身内汁液出来多,带出毒素也更多。”紫嫣只是松了几颗纽扣,望着阿弟干渴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

荤旦就稍稍一瞄,马上身子摇晃,嘴巴不停说道:“阿姐我头又是发昏,昏得厉害。”

紫嫣拉来被单,盖住自己的身子,:“阿姐盖住味道,熏少了吧。瞧见没有,可是阿姐味道一熏,你身上汗哒哒,再有口水什么的滴答,这毒性就排了更多,或是你忍受得了,就让阿姐味道更浓一点,人就好得更快。”

荤旦还说:“不行,阿姐,我腿哆嗦。”

“阿姐帮你开窍,送你到家门口,还是不上道。再教你,靠近一点,眯上眼。”

荤旦嘴唇哆嗦得厉害:“我害怕,口中热得厉害,怕热毒坏了姐姐。”

紫嫣太息一声:“阿姐真是不好当,我教你吧!你看见月亮刚刚从山边探头,你有心赏月,心情激动,整人就扑倒地上,给溶溶月光带入其中,就是这种感觉。”

荤旦整人儿趴倒,急切中双手撑住床板,嘴唇正正对着被单下的头壳磕了。紫嫣一把扯去被单,喘了口气:“闷死我了!怎么样?”

荤旦一看,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嗫嚅道:“有点新奇,可月光冷,身上热,每个毛孔都有喷发力道,真怕热度坏了阿姐。”浑身湿透,毒汁都给发散了,疲极人倒了。

紫嫣偷偷笑了,自己整好衣裳,留着床上的阿弟,自己得意欣赏着,慢慢摸起药钵子,几根草茎在阿弟身子摩挲,一点点的药香盖住酱味。

荤旦昏昏然醒了,睁眼看,阿姐的发梢和着草茎在身上撩拨,禁不住喉咙格格的害羞,露出一排白牙,紫嫣实在忍不住,放下药钵子,扑上去,说道:“你开口,阿姐教。”荤旦才疑惑张了一条缝,马上有软软塞进嘴里,吸走一口的酱香,荤旦张开眼睛和嘴巴问:“阿姐没事吧,有没有给阿弟毒到了?”

紫嫣嘲笑问道:“还怕不怕阿姐的味道?”

荤旦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现在是一点发晕,可不会昏了。”

“好阿弟,教教就会,像你学功夫般伶俐,来,照着刚才样子,你要主动,再来一遍。阿姐能抗毒”紫嫣直瞪瞪看他。

“我身上有药沫,洗一下。”

“不怕,阿弟身上什么都是香的。酱香也香。”

“我,我不是太高兴,可就是实在想。”荤旦呐呐的。

“你能不发昏就很好了,阿姐不强迫你,可你当阿姐是个可怜人,鼓腮伸舌,来个笑模样。”荤旦伸出舌头,怪模怪样笑了一下,逗得阿姐抹大嘴巴:“你怎么不滴口水,下面有口井接住!阿姐就爱闻那酱香味。”荤旦无法忍了,浑身冒汗,人儿瘫倒了。耳旁尽是阿姐浓浓女人味。梦中和亲姐见了面。不知过了多久,好梦催人醉,睡死在梦境中才好。

阿姐轻轻抽出阿弟背脊的手,又是掀开被单,拿了药钵子,点上油灯,仔细为阿弟身上涂抹药膏。忍不住,在他脸颊出力吮吸那对渊子,抹了自己满脸的药渣,心满意足,这才洗脸烧饭去。

起床是新的一日,照常的吃饭、摁印,然后种菜,扒弄柴禾,在大太阳底下晒蒸洗,阿弟再不避让,大大方方在阿姐面前裸出半身子,心中有念想就会出汗就能排毒。阿弟屋外晒着阳光,惬意不过,闲来心头痒痒,恨不能一把拽低了太阳,放进山背后,迎接那令自己害怕,却是胸间烫得心颤的时刻。好不容易看着夜色浓了,他急手急脚帮着做完家里事,来到阿姐身旁。

紫嫣故意晾着他,微微闭上双眼,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打盹。荤旦等一会,实在忍不住,轻轻拉了紫嫣胳膊:“阿姐,排。”紫嫣还是不睬他,双手趴到桌上,把头埋进胳膊里。荤旦急了,拉开阿姐胳膊,指尖稍稍挑开阿姐眼皮,对着她的瞳子说:“姐,要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