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知道这里边的事情,曲榭依旧着急,毕竟里边同君桐在一起的,是别有居心之人,目前无人知道那谢望的目的,所以他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就算要将计就计,也没有必要让自己身处险境不是?曲榭推门进去,好在门没有锁死。
可是进去之后,曲榭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隔着屏风,可是那屏风上的阴影,还有那哗啦啦的水声,也是格外撩人。
先前,两人都颇有默契避开这些,可是今日他不小心将她衣裳弄脏了,君桐不能忍受,也是情理之中。
君桐听到门开的声音,身形微顿,叫阿潇将自己扶起来,简单穿好衣裳便回绕过屏风出现在曲榭面前,心情有些不好:“阿榭怎这么快便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避开的。”
曲榭摇头,转身去拿了块干燥的布巾给君桐将湿哒哒的头发擦干:“我忘了,你心疼你家丫头,我又怎么好随意支使,顾七也办事去了,索性就亲自将食盒自己送回去。”曲榭仔细的擦着君桐的头发,目光不经意就落在了君桐的脖颈上,平日里白皙的脖颈因此时方出浴,透着些粉红。
曲榭轻咳了声,将目光移开了:“下次我注意。”
君桐回过身来,看着曲榭微红的耳尖,有些想笑:“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日后无需这么麻烦,次次都叫你出去,反正有屏风隔着。”
曲榭此时脑子有些混沌,点了头之后,才发现不对劲,但是又不好就此事再说什么:“阿桐,你身边的玲珑,千万小心些。”
君桐点头:“我知道。”
曲榭以为君桐会问一句为何,却不想什么都没有,心中怀疑君桐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玲珑有问题。”
君桐好笑,转身在床沿坐下:“你放心吧。”君桐又怎会不知道,上辈子的时候,玲珑就在自己这儿将卖身契偷去,私自跑了。但是归根结底,她也没有害过自己。到底赔了自己两年,这辈子自己不作妖,日子应当也能安稳些。玲珑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上回见阿潇的时候没有叫她避开,可到到底是让她失望了,“等灵燕伤势好了,我便给她笔银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嫁个好人家也是不错。”
说完,君桐在床榻上躺下,觉得有些胸闷气短,罢了罢了,总归都是留不住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君桐闭着眼睛许久没睡着,忽然感觉到旁边的曲榭动了下,心中却不甚在意,可下一刻,曲榭竟然将她搂在怀中。
君桐心中本能惊慌,用力将曲榭挣脱开,腾的下坐了起来,看着曲榭:“你”她就说,这几日怎会这么奇怪,还总以为自己睡觉不老实。
曲榭亦坐了起来,看了君桐一眼之后,垂下眼眸:“我还是继续去书房歇息吧,抱歉”
君桐心中无措,瞧着曲榭半点解释都没有,便主动退让,心中又有丝愧疚,喉咙哽着良久:“我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下不为例就是,不然不然不久之后便是要入宫,母后问起来没法交代。”然后索性就躺了下去,背对曲榭,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去了。
曲榭点头,轻轻的“嗯”了声之后,便起身出去了。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君桐心乱如麻。
曲榭站在屋檐下,瞧着头顶高悬的明月,长长叹息了声。是他不应该君桐对他好些,便得寸进尺,不应该存有奢望。
君桐独自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本以为曲榭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等到三更鸡鸣,依旧不见动静,索性也就出了屋子。她知道,曲榭其实半点都不过分,问题在自己,为人妻子,哪有不让人碰的道理?他只是稍微离自己近了些。
可是上辈子唯一唯一一次同曲榭亲密不算什么好的回忆,甚至一度是她的噩梦,方才曲榭将自己搂在怀中,她有那么瞬间以为回到了前世。
漫无目的的在府中游荡,忽而旁边草丛传来个微弱的响动,曲榭顿时从那中失魂落魄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谁?”
那草丛顿时没了动静,曲榭心中疑惑,走上前去。但是还没等曲榭靠近,便有两人钻了出来。凭着月光,曲榭倒也认出了两人,正是曲梦轩同她身边的宫女。
曲榭叹息了声,无奈摇头:“小轩,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是不是嫌皇兄这王府住的不舒坦?若是如此,你明回宫去吧。”
曲梦轩身边的宫女用火折子将手中的灯笼点亮,曲梦轩闻言顿时急了:“不要,我才不要回宫去,宫中半点都不好玩,大皇兄的那些嫔妃什么的,都要无聊死了。”
曲榭闻言轻笑:“如此你就来瑜皇兄府上刁难你皇嫂?”
曲梦轩撅起嘴:“君桐才不是皇嫂,而且瑜皇兄,每次都是你皇妹吃了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