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曲榭,对于亲生儿子,也不会说什么:“榭儿的礼物,母后甚是喜欢。”
曲榭看着看着太后的样子:“儿臣知道今日的贺礼不尽人意,但是如今阿桐已经寻得对母后来说最好的贺礼,儿臣不知道送什么么为好,才送了这种俗物。”
君桐闻言,侧目瞧了眼曲榭,眸子中荡漾起丝丝涟纹,待曲榭回头示意,君桐方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画呈上:“儿媳恭贺母后寿辰万安,这画是儿媳尚在漓国之时偶然得到,心中喜欢,便作了嫁妆带到了良国,请母后过目。”
太后盯着君桐,心中有些不快,她又岂会不知曲榭如此,是为了维护君桐:“既然榭儿都说,你准备的贺礼是今日最好的,无人能及,那哀家倒是要好生瞧瞧。”
曲梦轩蹙着眉头,贺礼这种东西,主要看人喜欢,哪里有什么最好?瑜皇兄真是糊涂了,就算是为了君桐,也不用说出这等话来。
皇上瞧着被递到太后手中的画,心中好奇。倒是皇后元婉绣,觉得君桐有失斟酌的同时,心中升起股子羡艳。宋嬷嬷传回宫中关于君桐的消息,太后也同她说过,语气之中尽是不满。她可不相信瑜王不明白这些。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费尽心思相助君桐。女子有幸嫁得如此良婿看,夫复何求?
太后身边嬷嬷展开在眼前的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身边嬷嬷太后情绪激动,连忙将那画合上:“奴婢该死。”虽说没看明白这画有什么玄机,但刺激到了太后,就是千不该万不该。
“拿来!”太后连声音都有些哆嗦,从嬷嬷手中拿过那副画,动作小心的令人发指。
皇上皇后曲榭曲梦轩,一行人凑了上去:“母后,您没事吧?”
太后摆手,才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哀家无事,你们都散开吧。”然后将手中的画重新递到了身边嬷嬷的手上,“帮哀家好好收着,若是有一分一毫的损坏,哀家决不轻饶。”
太后的情绪恢复的很快,有心想要为难君桐,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否决那君桐献上的贺礼的话来,只是淡淡说了句:“好了好了,剩下的,便宴会之后,统一交到哀家这赋宁宫掌事嬷嬷手中登记造册吧。”
一番折腾后,诸多达官贵人,朝廷诰命都携着家眷前来贺寿,贺典也差不多开始了。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去了宴席上。
青绫郡主端坐在牧王妃身侧,瞧着和曲榭一同落座在太后不远处的君桐,心中便格外不好受。
牧王妃注意到青绫郡主的表情,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绫儿,为娘知道你不甘心,宫外胡闹也算了,宫中便要注意了,切莫闯祸!”想到先前青绫郡主跟她说的赏花宴的事情,牧王妃便一阵心悸。这瑜王新娶的王妃,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贸然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家女儿。
青绫郡主心中委屈,小声说道:“放心吧,女儿知道,可女儿就是不甘心,分明瑜表哥成婚之前,女儿还有机会,可父王偏偏要将女儿送出京城,还说叫女儿离表哥远点,若不是这样,也轮不到那个君桐在女儿面前耀武扬威!”
牧王妃闻言叹息了声:“你父王自有他的打算,还有,此话莫要让你父王听了去,不然又要罚你。”
青绫郡主点头:“女儿知道了。”可心中却难免凄凉,其实除了太后,根本没有人支持她喜欢瑜表哥,最后,就连太后也没拗过曲榭的坚持,不远千里,去漓国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公主回来。
心中这般想着,忽而身边的牧王妃推了她一把:“绫儿,想什么呢?太后娘娘叫你。”
青绫郡主朝太后看去。只见太后面上含着亲切的笑意:“绫儿过来。”
青绫郡主连忙将自己糟糕的情绪收拾起来:“臣女青绫,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叫什么太后,生分了,直接叫姑母便是,莫不是因为你表哥的事情,心中怪罪姑母?姑母知道先前答应了你,而今是姑母对不住你。但是姻缘之事,强求不来,日后绫儿若是有瞧上的儿郎,只管给姑母说。”
青绫郡主笑道:“绫儿怎么会怪罪姑母?”
太后看着青绫郡主乖巧柔顺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可惜:“绫儿不怪姑母就好,这两个月轩儿不懂事,给绫儿你添麻烦了。”
青绫郡主摇头:“姑母方才还说绫儿生分了,如今倒是姑母将绫儿当了外人。”
太后含笑:“是是是,绫儿难得进宫来一趟,坐到姑母身边来,让姑母好生悄悄。”
青绫郡主也没有假意推辞:“那绫儿就斗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