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橖没有逗留,她必须赶在傅以臻下班之前回到傅园。
幸运的是,她前脚刚回到傅园,傅以臻后脚就回来了。
“听说你早上去傅氏找我了?”傅以臻从背后环住女孩柔软的腰肢。
“听陆景衍说,你去了电台接受媒体的专访。怎样,还顺利吗?”姜橖猛灌了一口茶水给自己压压惊,掩饰自己的心虚。
傅以臻瞳眸微敛,嗓音低沉道太太的变化还真是喜人,都知道关心我的工作了。”
姜橖将傅以臻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揉肩捶背,“陆景衍说开车送我去电台,我拒绝了。不想给你添堵!”
那些居心叵测的心对傅氏虎视眈眈,傅以臻熬夜通宵,疲于应付,她不能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
傅以臻眼里藏不住倦色。他是个生活态度严谨的人,再疲惫也不愿让自己松懈半分。
“管家说你出去一整天了,都去做什么坏事了?”男人眸底微微荡开一丝涟漪,深邃黑眸看起来更加高深莫测,情绪难辨。
姜橖不自觉挺直脊背,在傅以臻看来,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去见一个老朋友。”
男人强大的压迫感和眼神的威慑力让姜橖攥紧了裙摆,她黛眉微紧,潜意识不让自己露怯。
傅以臻檀黑的眸子带着十足的威压朝她看去,“撒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你确定要这么做?”
姜橖看着男人紧抿的唇线,下意识躲闪男人的目光。不能让傅以臻知道她私下跟秦孺枫见面,否则以男人霸道的性格,还不得没完没了的‘折腾’她?
可一旦谎言开始,就要有被识破的准备。既然谎言早晚会被识破,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些呢?
一个明明可以避免的麻烦,为什么偏要作死呢?
姜橖斟酌再三,决定对傅以臻坦白,“秦孺枫约我见面,我赴约了。人家刚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总不能对他避而不见。”
傅以臻弧度优美的下颚线条紧绷,对她的坦诚感到意外,心中又不免醋意泛滥。
“姜橖,是不是只有我提及的时候,你才肯对我坦白?”
姜橖承认自己仗着小聪明在傅以臻面前绕弯子,他幽深的视线迫使她心慌。
“以臻,我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对我的好。主要是,我不喜欢欠人情债。”
像傅以臻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在他面前卖弄小聪明一定会被看穿。可明知道坦白的结果只会带来无休无止的争吵,她宁愿选择隐瞒。
起码,她的初衷是好的。
傅以臻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秦孺枫的背景你了解过吗?他那样的人发生牵扯,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姜橖局促地把长发拢到了耳后,掩饰是自己乱糟糟的情绪,“秦孺枫三年前险些丧命,是我救了他。他担心给我招惹祸端,选择悄无声息离开。那时候我就猜到,秦孺枫的身份可能远不止我想象中那般复杂。”
“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可又不忍看着你身陷困境。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余生互不打扰。”
她跟秦孺枫谈不上多熟悉,他的命是她救的,这点不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傅以臻目光凝视着她,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
“秦孺枫隐退商圈,淡出媒体的视线。其实,他不过是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国外,转战海外。他在国内呆的时间屈指可数,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行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橖心底慌乱。她有前世的记忆,肯定知道秦孺枫的确切行踪。可是,她不能跟傅以臻说实话。说实话,他也不信。
心里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说我也是秦孺枫的救命恩人,想要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傅以臻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站,几乎把姜橖娇小的身影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秦孺枫跟暗黑势力有勾结,你跟他走得太近,我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姜橖鼻息间全是傅以臻身上沉稳内敛的男性气息,压迫感十足。
她调整好呼吸的节奏,重新迎上他的目光,“放眼整个商业圈,阴谋算计屡见不鲜,有多少商人敢说自己是光明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