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臻苦笑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想做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了!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留在傅家还有什么意义?”
姜橖杏眸热泪盈眶,她一直都知道傅以臻对她用情至深,但她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她牺牲到这种程度。
可笑前世的她还一张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当真是不识好歹!
傅礼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个女人究竟哪里比得上安夏?”
傅以臻第一次为了她顶撞他,他当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冲动;第二次顶撞他,他当他是鬼迷心窍。第三次,第四次,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姜橖在他儿子心中的分量。
傅以臻目光幽冷慑人,“纵使安夏有千般好,我爱的人只有姜橖。是你拿枪抵着我的头,我也不可能娶安夏。”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截裸粉色的裙摆,蹁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傅礼霖目光阴恻恻的,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孩拆骨入腹,“让一个声名臭大街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外人在你背后会怎么议论你?”
姜橖握紧傅以臻的手心,誓要与他共进退。
管家来报,“老爷,陆少来了。”
陆景衍从门外进来,远远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傅礼霖脸色依旧很难看,“景衍,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老四!”
陆景衍明知故问,“霖叔,您年纪大了,不能经常动气。老傅年轻气盛,说话难免耿直了些,你千万别跟他生气!”
陆家和傅家是世交,两家不仅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上又是攀亲带故的。
小时候,陆景衍经常来傅家找傅以臻玩耍,跟安夏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傅礼霖面色稍稍缓和一些,“景衍,你来给叔叔评评理。姜橖怀孕了,我想把她安置在外面,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就让老四跟安夏结婚。可这臭小子,非要跟我犟!”
傅以臻锐利的目光射向陆景衍的方向,警告他,别在关键的时刻落井下石。
姜橖知道陆景衍心里偷偷爱慕着安夏,肯定会帮她说话,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陆景衍指尖摩挲着下颌,不紧不慢的说道叔,我知道你这么安排是为了傅家考虑,但老傅他有自己的想法,况且他跟姜小姐已经领证结婚。”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傅家已经做了选择,你又何必逼他?”
傅礼霖眸底疑惑丛生,“怎么连你这么说?你今天来,该不会是来给老四当说客的吧?”
陆景衍摸了摸鼻子掩饰心虚,“老傅昨天刚到公司,又匆匆离开。没有他坐镇,公司上下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在傅园没找到他,心想着他可能回来探望您了。没想到,他还真在这里。”
傅礼霖幽幽说道衍,老四再不尽早悬崖勒马,早晚让这个女人给祸害了。看在她怀了傅家长孙的份上,勉强让她在老四身边多待一段时间。等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就是她离开傅家的时候。”
傅以臻冷冷勾唇,“我没有另娶的打算!倘若姜橖离开傅家,我会跟她一起走,绝对不会在傅家多呆一秒钟!”
傅礼霖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景衍,你看他说的那些混账话!”
陆景衍盯着姜橖的肚子看,半天都没看出门道,“霖叔,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苛待儿媳妇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以后谁敢嫁进傅家来?”
傅礼霖冷哼一声,“我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姜橖暗暗嗤笑,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果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颠倒黑白。
一句谎言,就让她看清楚了傅礼霖丑陋的嘴脸。她有没有怀孕,已经不重要了。
她大胆地站出来,“老爷子,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辛辛苦苦怀孕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交给傅抚养?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傅太太这层身份,我要的只有傅以臻这个人!”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牵起傅以臻的手径自往外走,谁也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