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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护短

秦欢愉听出许叔话里有话的意思,只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她下意识想将双手搭在小腹前,将要抬起右手,手腕上的压力即刻传了过来。

到这时,秦欢愉才发觉顾怀钰一直都握着她的手腕。

“欢愉这段时间也跟着母亲学了不少行商之处,前些时候母亲还说着要把芳搂斋交给欢愉的。”顾怀钰面上没表示什么,可话语上却显而易见的维护秦欢愉。

那许叔又是何许人也,在商场上也是经历过不少功夫的人,岂能不懂顾怀钰这小儿的意思,只见许叔笑的和善,抖了抖袖口,双手拢袖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听着。

秦欢愉知晓顾家人素来都有排外习惯的,所以在面对许叔针对场面,她非但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更加淡然冷静,若这许叔一上来就拿她当自己人瞧,那才要惹秦欢愉奇怪。

“既当家主母教了少夫人行商的法子,那想必少夫人也是懂些内行了,”许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顾怀钰的身上,顺而说道,“少爷,我之所以今日带着管账先生来,是得了老爷和大娘子的信儿,前来帮少爷管家的。”

顾怀钰在秦欢愉那儿得了消息,在这儿就显得稳重许多。他先是谦虚诚恳的向许叔表明自己尚且年幼,与秦欢愉都是年轻人,比不得许叔有经验云云。

秦欢愉在一旁听着,心中默默总结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让许叔不要排外,秦欢愉这些年在顾家操持上下,早已得了顾夫人的心思,还要许叔多多包含他的夫人。

不得不说,听到这些话,秦欢愉的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能被顾怀钰这样的人照顾着,秦欢愉属实受宠若惊。

顾怀钰与许叔二人又续而聊了其他的话题,绕了足足半圈子后,两人才把话题拉了回来。

“少爷,前些日子顾家的原石产料出了些许偏差,我得老爷的命令去了锦州调查相关情况,人并未在扬州,因原石出了问题,货又不能断了,当下我便让顾家另外一位先生去定的石料,算上日子,差不多两三日就该有一批从定州来的石料要进货了。”

许叔掩下杂乱的心思,正经的向顾怀钰禀报顾家近日变动情况,讲述的并不清晰,但头尾也算交代的清楚。

秦欢愉听到出差错的事儿,不由得留了神听,可那许叔没打算细说这事,只说这批货并非是老厂出来的。

她不由得开口问起许叔来,“许叔,不知这另外一位先生是何人?”

大抵顾家没有女眷打断汇报的情况,许叔先是愣了好一会,直到顾怀钰学着秦欢愉的话又问了一遍后,这许叔迟迟反应过来。

“噢,这位先生原是顾家旁系的管账先生,因在原铺子绩效优异,老爷见他对原料产料颇有见解,就特意将他调来扬州做事,原一直是在我手下的,这不是我去了锦州,没法子分身去进货,这才叫的这位去的。”

许叔不由得留神看了一眼秦欢愉,但很快就把打探的目光收了回来。他的眼神被顾怀钰抓着正着。

许叔对上顾怀钰探究的目光时,心下忍不住一惊。

秦欢愉一听是顾老爷亲自选的人,想着这人出身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忍下了追问的心思。

顾怀钰半眯着一双桃花眼瞧着许叔,许叔没由来的心虚,赶忙又问道:“少爷可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暂且没了,许叔既是刚从锦州回来的,想必许久没回家了,你也赶忙回去见见妻儿吧,若有别的疑惑,我择日叫人喊你。”

顾怀钰笑了笑,他松开秦欢愉的手腕,坐正了身子。这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是打法人走的话。

许叔不愚笨,应的干脆利落,转身就往外走了。

这前脚许叔刚走,后脚院外的人只留下铺里的帐薄,稀里哗啦的走了一半。

顾怀钰满心腹想的都是许叔那个打量秦欢愉的眼神,他没直径问秦欢愉,只在心理粗略揣测了一番,想着许叔从未见过秦欢愉,大抵是好奇这个新少夫人,所以才有了打量秦欢愉的眼神。

有了这番定论,顾怀钰心中的疑惑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这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一月有余,随着时间推移,顾怀钰合理分配时间是越发娴熟了,他一面管理顾家产业,一面又要兼顾读书论文,好不忙碌。

这边的秦欢愉也不比顾怀钰轻松,她早晨就要定了管家婆子上奏的账单,下午又要出府去铺子里瞧瞧胭脂水粉的售卖情况,好在铺子里有得力管家婆子管着,商铺这一事并没有多折磨秦欢愉。

今日下午,秦欢愉走进铺子,就瞧见前台有几位富贵太太正挑选着产品,为了不惹人注意影响生意,秦欢愉利落的进了铺子的后屋里。

秦欢愉的祥麟阁的管账人是顾夫人特意挑选的,前担忧男女有别,所以选的比较特殊,是顾家特殊培养的一批管账婆子,被分配来的这位婆子姓闫,是顾家的家生子,又擅制作胭脂水粉这类玩意,特被顾夫人看上指给了秦欢愉。

这位闫婆子是个性格爽朗的人,平日里给秦欢愉汇报帐薄时,从不忌讳秦欢愉不懂,她坦坦荡荡一五一十的禀报,若是遇到秦欢愉真不懂的,也好心的解释透彻。

如此良师,秦欢愉对行商的认知也开拓了不少。

“少夫人来了,”闫婆子正做着帐,听着动静抬头看去,就见秦欢愉笑意盈盈的走进屋子,她忙站起身子来,迎接秦欢愉,“正巧您来了,老奴这几日将这小半年的帐整理好了,本想着进府给少夫人汇报的。”

“那正巧了,你少跑一趟,我在这儿听你说就好了。”秦欢愉笑着逗闫婆子,她坐在太师椅上,言语轻松的与闫婆子聊着。

闫婆子早已习惯爱打趣的少夫人脾性,嘴上没说什么,只是笑意也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