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今天苗婶子出去的早,没有给沐青词梳头,沐青词只好随意拿个绳把发一系,长发逶迤的松散在两肩,衬的一张脸极小,看着越发楚楚动人。
姜河生愣了一下,这样的女人,看着比指挥使家的大小姐还精致,只怕不是世代富贵的大家族是养不出来的。
姜河生一时有些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有些失神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沐青词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漠,但心里全是烦。
苗婶子赶紧出面解释道:“姜军长,这是我的东家娘子,若有什么事,可否去外面说,不要打扰了我们东家,她是怀了身子的人,经不得事。”
姜河生却已经没有兴趣去追究苗石头的事了,只望着沐青词复问道:“你是什么人?”
沐青词深吸了一口气,把对苗婶子说过的谎又说了一遍:“我原本是恒王府的大丫鬟,年岁到了,被王妃娘娘放出了府配了人。”
姜河生愣了一下,如果是王府的大丫鬟就不奇怪了。
沐青词说这些也不慌,她就不信一个五夫长能跑去恒王府找恒王妃对质。
姜河生没再出声,带着人拉扯着苗石头就走了。
苗婶子很抱歉的对沐青词笑了笑,也赶紧跟了过去。
沐青词过去把门栓好,便回屋去睡了。
等到听到苗婶子回来的叫门声,已经是日头偏西了,沐青词过去把门拉开,看到苗婶子一个人回来的,才挤出了几分笑。
进了院子,不待沐青词问,苗婶子便连连告罪。
原来在暮春会上,下山村有个儿郎相中了圆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儿郎伸手就要牵圆圆,苗石头一气之下便与人打了起来。
后来对方吃了些亏,便回去搬了救兵,这姜河生是那儿郎的堂哥,便跟着过来居中了。
苗婶子说到这事,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是居中,他是军长,我们还能说什么,只好认错了,赔了一百大钱,又送了两只鸡给人,才算平了事。”
沐青词想了想,提醒道:“圆圆对姜河生有些奇怪,只听声音,便能听出对方是谁,可是很熟?”
苗婶子一听,便猜到了几分,立时怒道:“这死丫头,看我回去不让他爹打死她。”
沐青词听完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道:“以后不要让圆圆来这里了,她今天都没经过我同意,直接就把门拉开了,还好今日里都是正经人,若是歹人,怎么办?”
苗婶子一听,便知道沐青词有些不高兴,连连致歉,最后保证道:“娘子放心,日后我不会让她来的。”
沐青词看了一眼苗婶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婶子待我好,我知道,所以我与婶子说话也直,望婶子不要介怀,毕竟我现在身子不大好,遇事还是盼谨慎些。”
苗婶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生了圆圆没几年,家里就遭了荒,我只能去都府给人做婆子,圆圆由我婆婆带大,确实学了一身坏毛病。”
沐青词垂了垂眼眸,看着自己的腹部,有些感触的说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为人父母真心不容易。”
苗婶子听了不由笑了笑,忍不住问道:“从来不见娘子提父母,他们可还安好。”
沐青词带笑的应了一声:“我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她现在与我哥嫂在一起,离我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