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澡房内的刘小斌也一阵快意恩仇,暗想,原来打虎皮扯大旗这么管用啊。他只不过提了提煌师师的名字,马富贵就吓得魂飞魄散,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这里乐得脸上开花,冷不丁就见孙姐推门而入,一把揪住他质问:“小东西,就知道是你!快说,你到底动了什么筋脑,连村主任都听你的?”
刘小斌就笑答:“孙姐,你不是有个城里的表姐吗?我一报你表姐的名号,说煌师师是个大官,马主任就吓坏了!”
孙金玉一听,哭笑不得,一把揪住小斌的招风大耳质问:“小王八蛋,你怎么知道我表姐的名号?这下糟糕,你可把我害苦了!”刷的一下,孙寡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啊?这话怎么说?”刘小斌傻眼。
“唉,你是不知道,我这个表姐根本不是什么大官。她只是个做生意的,女商人一个,我跟她好多年没联系了!”孙金玉道出了真章。
“啊?这样啊……”刘小斌听了此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过他还是不愿相信孙姐说的话,毕竟那晚煌师师出手如此阔绰,就算她不是个官,也一定有官场的人脉,当下开怀道:“孙姐,这你就错了。你表姐有资本的话,她就一定有过得硬的人脉!你大可以放心!”
“哼,她有什么人脉啊?总之这下你闯了大祸了!小东西,我们不要来往了,跟你来往,尽没好事!我明儿就打个老实人嫁了!”孙金玉说着这话,一把打开他,忍不住鼻子一酸,又呜呜地啼哭起来。
刘小斌一想也对,天天出去打架,牵连了孙姐,当下一点头道:“好,我听孙姐的。那我走了!农场的事你放心,姓马的绝对不会来搞风搞雨……”
刘小斌离了孙金玉家,到家门口就见大牛两个在那候着,一见了他,屁颠上前,笑道:“斌哥,你回来啦?”
“两个二货,笑得这么难看。说吧,有什么事?”
“斌哥,我堂兄山炮,看上对村阿财的二姐小翠,他二姐呢对我堂哥也是郎有意、妾有情。无奈阿财见我堂哥老实,老是变着法敲他!这不明天我堂哥就去阿财家提亲,我堂哥让我问问斌哥,你明天有没有空?”大牛嘴巴还挺溜,一顿连珠炮把旁边的铁蛋听糊涂了。
“你让我陪他去相亲?”刘小斌暗暗好笑,我这一大堆麻烦事,哪有空管你这破烂事。
“斌哥,你就帮帮忙。”大牛好说歹说,往小斌兜里塞了好几张票子。
“好吧,明天你通知我一下!”
晚七点,村主任马富贵家院墙外出现一台车。
这台红旗却是桂河乡副乡长傅文忠的座驾,马家来了贵客,自然是隆重款待。一顿酒足饭饱,傅文忠和马富贵有军机大事协商,作为媳妇的罗秋华被轰了出来,这一点无碍罗秋华藏在某处偷听。
“这次打霸除恶,任务艰巨啊。”傅文忠不愧是玩政治的,开口闭口都是官腔。官腔废话多,但却非常有用,可以说是每个官员最大的护身符。有了这道护身符,你就绝对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傅乡长,这个煌师师,我派人调查过了,她是一流集团的老总,资本很强。就是不知道她官场上的人脉怎么样?刘家小斌敢抬出她的名号,想必有些料。”马富贵只是个村官,相对少点顾忌。
“你的意思是?”傅文忠的三角眼开始滴溜溜转动。
“哎呀我敢有什么意思?我充其量只是打下手的,向傅乡长提提参考意见,最后怎么做还得傅乡长发话才行!”
“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嘛,我们作为干部中的一员,为的是广大群众安居乐业。对待敌人,要像对待恶狼一样无情,要不怕牺牲,不怕艰难!我们的一言一行,时刻代表着政府的形象。千万不能鲁蛮行事!”
“我的意见是孙金玉是煌师师的表妹,就不要动她了。至于刘家,我们也暂时按兵不动,先搞清楚煌师师几斤几两再说。先让刘家那小子得瑟几天!”
“嗯,你的意见很好。我们打霸除恶,不能捋起袖子就干,这是莽夫的行为。凡事要先统一思想,做好充分准备,为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财产人身安全作出应有贡献!”
马富贵被傅文忠满嘴官腔绕糊涂了,狠狠地转动脑子,把傅乡长的原话吞下肚慢慢地消化后,才勉强懂了乡长大人的意思,眉开眼笑道:“傅乡长英明。您放心,傅大样侄子这么优涵的学生,无辜被小恶霸殴打欺凌,就算您宽宏大量,我作为大雁村的村主任第一个就不答应,大雁村全体有良知有正义感的村民也绝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