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在哥谭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攻击。

“我记得你们的衣服……女巫。”

他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身着红袍的女人，她手上空无一物却能让他动弹不得，这力量并不陌生，不久之前他刚刚遭遇过类似的，只不过比起维桑尼亚183坦格利安的随意，女人似乎要吃力许多。

“你们曾出现在那具棺椁的旁边。”

“您说的应该是我的母亲，上一代的至尊女巫菲奥娜183古德。”

女人回答道，她声音沙哑又疲惫，有着与她贸然激进的行为截然不同的温文优雅，在这种情景下，她甚至在和蝙蝠侠解释：“她是最执着于复活坦格利安王的女巫之一……为了传说中藏着的永生不老的秘密。”

“什么至尊女巫。”

蝙蝠沉声问道。

“那是我们如今的叫法——”女人缓声说道：“拥有所有才能的女巫，被尊为至尊女巫。”

“我名为迪莉娅183福克斯，您可能不知道我，但我知道您的存在。”

女人轻声说道，她已经上了年纪，依稀能分辨出几分年轻时的美丽，只是她眉头紧皱神态哀伤，而过分瘦削的面容摧毁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风韵，反而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愁苦，女人将他定在原地却没有实质性的攻击，更像是试图与他聊一聊的强制性手段。

她看对方似乎有兴趣和自己好好说话，便松开了桎梏，让她重新获得自由。

“您的身上染着熟悉的血腥味，韦恩先生……您‘杀死’了这个世界的女王，对吧。”

男人眯起眼睛，盔甲之下的肌肉寸寸隆起，已然是一个准备暴起攻击的姿势。

“你想说什么。”

“请您放松，韦恩先生。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迪莉娅轻声道：“我对您没有敌意……何况我应当算是女巫中少数不愿意复活古代王的那一部分，对我来说，坦格利安王的复活对谁可能都是一种折磨。”

她的目光落在了蝙蝠漆黑的手套上，微微抿了抿嘴：“我曾经很感谢您给予女王新的解脱。”

“我对您没有敌意。”迪莉娅辩解着，“今天来找您也不是为了和您开战。”

蝙蝠侠干巴巴地回答：“哦，是吗？那你是来做什么？要知道维桑尼亚现在没死，好端端地活着呢。”

迪莉娅张了张嘴，表情变得愈发哀伤起来。

“我需要您的帮助。”

她近乎怯怯的说道。

蝙蝠侠皱起眉头：“你要和我说什么。”

迪莉娅眼中藏着深切的期盼，微微迈出一小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们一直在看着女王。”

她说。

“……只有您，她目前接触到的人中，您似乎与女王的关系不大一样，和我们不同，她也许会信任您。”

“哦。”

蝙蝠侠嗤笑一声。

“现在你们是想让我做什么，弥补你们的错误，拯救世界拯救你们的命运，然后邀请我一起杀了她？”

“不！，当然不了，怎么可能！”

迪莉娅惶惶咬紧嘴唇，本就憔悴的脸立刻变得苍白无比。

“我们已经做了错事，把她重新带回人间的地狱……”她嘴唇颤动着，语速突然变得飞快：“盯着她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女巫的力量并没有传说中想象得那么夸张，而且我们之中有着猫头鹰的影子，把她留在我们中间反而是最危险的。”

“可是您不一样。”

她一脸渴望的看着蝙蝠侠。

“她相信您，只有您能带她离开这儿。”

迪莉娅183福克斯莫名其妙的这些话让托马斯183韦恩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他搞不懂这群女人要做什么，一如他始终不理解那群什么也不懂的疯子偷走维桑尼亚的棺材能有什么用处。

“我为什么要带她离开这儿。”

迪莉娅刚刚准备张嘴，目光却落在了托马斯183韦恩头顶的一个方向上，她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蝙蝠侠顺着目光望了过去，立时对上一张猫头鹰的脸——

法庭的利爪无声寂静的蹲在他头顶上方，手中利刃闪烁着冰冷寒光，正欲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