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

迪莉娅183福克斯惊声叫了起来，她迅速拉开距离的同时不忘扯走难得僵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蝙蝠侠，她死死盯着这不死的怪物，嘴唇也变得苍白冰凉：“……你要小心些。”

她声音晦涩，却是对着一旁的蝙蝠侠说的。

“初代的至尊女巫与法庭的创始人联姻之后，她留下的东西配合他们的财富一点点造出了这些东西——不老不死又擅长格斗与杀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蝙蝠侠紧皱眉头：“我听过猫头鹰的歌谣，倒是不知道哥谭居然还有这玩意。”

女人缓缓惨笑起来：“不然您以为我为何偏偏要找上您呢？”

“迪莉娅183福克斯。”

利爪直起身子，刀锋垂落轻轻点着地面，透过面罩传出的声音苍老又低哑。

“——你背叛了法庭。”

“是你们先背叛了初代至尊女巫的意志——！”绝望到了极致反而沉淀出了超脱的冷静，迪莉娅的意志重归平静，她咬牙道：“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不过是把复活的坦格利安王当成一件崭新的玩具，当成了个漂亮罕见的新鲜玩意！莱克斯183卢瑟也好、安布雷拉公司也好，你们有谁当真尊重过她本人的意志？”

“如何判断价值那是法庭的事情——至于尊重女王的意志，你们这群不过是受了一点委屈便要挖人家坟墓让人复活、费尽力气就只是让人家来救你们的女巫们却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吧？”

利爪回答。

“费尽力气复活一位曾经驾驭恶龙的古代王，目的却只是为了让‘塞勒姆’不再重演，该说你们这群女巫是天真地可怜，还是愚蠢地过分无论是莱克斯183卢瑟还是安布雷拉，他们才是真正能挖掘出坦格利安王价值的。”

“法庭才是继承意志的存在，龙之女王与我等同在。”

迪莉娅183福克斯被气得脸色惨白，却寻不到半句反驳的话。

“而且迪莉娅183福克斯，你觉得你找到这只老蝙蝠能做什么？——是指望他能从猫头鹰的注视下带走坦格利安王，还是帮助你们完成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伟大梦想’？”

利爪注视着那只警惕的蝙蝠，忽然阴阴笑了起来，他声音沙哑尾音上扬，带着某种残忍冰冷的愉悦。

“——这只老蝙蝠甚至连自己孩子最后的血脉也都护不住。”

托马斯183韦恩瞳孔骤缩！

“你知道什么！？”

他顿时暴怒：“你到底知道什么！！！”

瞬间拔出□□对准了那只直扑而来的利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射空了双手的！

“知道什么？”

利爪高声大笑起来！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我们一直在看着你呢……托马斯183韦恩。”

那只身形高大的利爪不闪不避，任由悉数射穿血肉，速度非但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因着伤口和血液的刺激变得更加疯狂：

“我说过了！”

他高声咆哮起来，长刀直刺立时穿透了蝙蝠侠的腰侧，他看着蝙蝠侠面罩之下骤然狰狞的面容，手腕一转，直直切开他腰侧的肌肉，刀锋上扬重新滑入夜色，于蝙蝠侠痛苦的惨叫中带出一片飞扬入空的血红。

“——龙之女王与我等同在！”

迪莉娅183福克斯咬紧牙关，脑子却只有一片空白：融合了至尊女巫秘法的利爪对她的魔法有很高的抗性，从很久以前女巫的力量就开始代代衰减，她们的族群人数已经锐减到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数字范围，如今她的力量已经极为衰弱，想要脱身也是极男，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深受重伤的托马斯183韦恩？

正当她陷入绝望中，天空上却传来了悠长的龙吟。

——是本应和亚马逊人与亚特兰蒂斯人纠缠的维桑尼亚183坦格利安。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只见龙翼卷携飓风直冲而下，飞沙走石间龙爪勾住高楼穿透层层钢筋水泥，黑龙尼德霍格舒展宽大龙翼遮住附近所有的光，它缓缓垂下头颅，俯视着面前渺小如蝼蚁的人类。

于尼德霍格的龙角中央，维桑尼亚183坦格利安正站在那里，目光正正落在了利爪的身上。

“——！！！”

利爪迎上那目光，顿时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他似乎遗忘了重伤的蝙蝠侠，脚步虚浮慌乱地迎向龙头上站着的维桑尼亚。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