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

“我从未想象过，竟然真的能亲眼见到您——！”

维桑尼亚183坦格利安缓缓垂下目光，冰冷而傲慢。

“我是感觉到出现了‘瓦雷利亚钢’的气息才过来的……”

她勾起嘴角，仿佛也没有看到那边浑身是血的托马斯183韦恩一般，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

“我还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记得瓦雷利亚钢的锻造方法实在是让我惊喜，特意摆脱了那群家伙过来看看情况的……怎么，原来是你呀。”

她用瓦雷利亚语念着“瓦雷利亚钢”，旁人听起来便有些云里雾里的茫然，而被她双眼认真注视着的利爪此刻只余下满心狂喜，叹息着，赞叹着，几乎快要忍不住立时下跪的。

“信仰您的女巫留下了传承自坦格利安王朝的古老秘法，”利爪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们用这方法创造了我们。”

维桑尼亚眼睫一抬，看向不远处浑身僵硬的迪莉娅183福克斯。

“他说的女巫——”她慢条斯理地拉长尾音，笑盈盈问道：“是说你么？”

无法思考。

无法冷静。

…如被凶兽叼住后颈的猎物，只需要被看着，就已经无法挣扎。

迪莉娅183福克斯动弹不得，连发抖也做不到。

——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只留下敬畏恐惧的初始本能就可以了。

“不是我……”女人嗫嚅着，看着这外貌年纪几乎可以当做自己女儿的年轻女王，低声道：“我从未想过……复活您。”

维桑尼亚敛起了嘴角的弧度，静静地看着她。

“这很好。”

她的声音有了一点温度，“这应当是我近期听到的最有趣的一句话了。”

“至于你嘛……”

维桑尼亚重新看向利爪。

“……你的气息让我想起来坦格利安家族的某个长辈，能在这地方重新感受到故乡的气息，实在是让我很感动了。”

利爪倏然露出狂喜之色——！

“陛下……！”

维桑尼亚微笑着看着他，如此美人专注凝望着某个人的时候，又有谁舍得忽略她的目光呢？

利爪下意识直起身想要走到她面前去。

尼德霍格与他背后无声抬起头颅张开巨颌，叼起利爪又将他扔向空中，锋利龙牙开闭一瞬，转眼便吞下利爪凄厉的惨叫。

维桑尼亚183坦格利安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于巨龙慵懒的哈欠中轻飘飘地叹息着。

“他们有心思琢磨怎么把我复活，怎么就不跟着想想我是怎么当上女王的呢。”

她一脸平静地走回到失血过多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托马斯183韦恩身边，在迪莉娅战栗惶恐的目光中，将冰冷的手指放在了他被整个切开的腰侧。

“别死在这儿，托马斯183韦恩。”

她手掌之下狰狞绽裂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维桑尼亚看着他面罩之下惨白的脸颊，似是轻声叹息一声。

“别让布鲁斯的父亲再一次死在哥谭。”

不知过了多久，托马斯183韦恩终于勉强恢复了意识，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治疗自己伤口的维桑尼亚，声音沙哑的问道：“你说他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我还以为你会怀念自己的家乡，站在他那一边。”

“哦，你说这个啊。”

维桑尼亚头也不抬，语气平平。

“我是几乎杀光了坦格利安家族所有人才成功坐稳王位的——只留了个一个活口用来我死后继承王位。”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说不出话的托马斯183韦恩，慢悠悠补完了后半句话。

“如果你说杀意也算是怀念一种的话，那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