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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应该疯掉的人疯了

那几个护工把病人和和尚的尸体都带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善待那个病人,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过我又想到,这个家伙肯定是被邬先生控制了,就像当初那个为了迷惑院长而差一点把我也掐死的那个病人一样,都是邬先生的傀儡。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浑身都在打颤,既然他们做了邬先生的傀儡而不自知,那么我现在的意识是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意识呢?如果我也被邬先生控制了,做出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我是不是也会像炮灰一样被他丢弃?

但我又想了一下,在从这里逃出去之前,我应该还有利用价值,邬先生不会在这个时候坑我的,不知道我是该无奈还是该庆幸。

骚动平息之后,胖护士急忙找到我,说:“我可找到你了,被你说中了。”

我诧异地问:“我说中什么了?”

胖护士紧张兮兮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院长出事了。”

我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但和邬先生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懂得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绷足了架子,我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故作愤怒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被我说中了,我可什么都没推测过。”

胖护士摆了摆手,说:“好好好,你没说中,不过院长是真的出事了,他发疯了。”

我和邬先生对视了一眼,我和他说:“这太讽刺了吧了。这个世界最不应该疯掉的人疯掉了?”

邬先生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胖护士:“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胖护士听到邬先生的话之后变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打颤,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院长他今天早上找到了三十一号病房的病人去他的办公室里,其实是想让三十一号病人去给他画一幅画。”

我在一旁小声对邬先生说:“就是那天给你画画的小女孩。”

邬先生点了点头,对胖护士说:“你继续说。”

胖护士说:“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正常,但是在三十一号病人画完之后,把那幅画给院长看的时候,院长突然发疯了,他把那张画揉成一团,就要去攻击三十一号病人。幸亏我和另外一个护工就在门外,听到声音之后我们第一时间进入到院长的办公室里,那个护工拦住了院长,我也趁乱把三十一号病人带回了他自己的病房。”

等到胖护士说完,我和邬先生异口同声问她:“那幅画呢?”

胖护士说:“等我送三十号病人回房之后,我再回到院长的办公室里。发现院长晕倒在地上,而那幅画不知道被谁撕碎了,估计是院长干的。”

邬先生的眉头皱的很深,他冷冷地看着胖护士,显然对胖护士说出的这一种结果很不满意,连我都觉得遗憾,要是知道缘缘画的那幅画的内容,或许就能解释院长发疯的原因了。

不知道是不是邬先生的眼神让胖护士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胖护士如梦方醒一样,她点头像捣蒜一样,说:“哦……哦,对了,我在院长发疯的时候,离开他办公室之前偷偷用手机拍下了那幅画!”说着,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她不敢和邬先生接触,而是把手机塞进了我的手里。

这个大喘气差一点气死我,不过有照片好过没有。

我下意识地去看手机屏幕。那是一张拍得很仓促的照片,图像有些发虚,但大致的内容还是一目了然的。在那幅画上,画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而我也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是院长,之所以不是很确定,是因为那幅画的头部位置并不是正常的头部,脖子上面画的是炸弹爆炸之后的场面,说实话这幅画画的并不诡异,就是有些怪诞,有点像报纸上常见的那种讽刺社会现象的漫画。

我把手机递给了邬先生,邬先生点了点头,然后看起来毫无表情一样把手机还给了胖护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好。”

我却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悄悄地问邬先生,说:“大爷,您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邬先生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我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这是雾隐医院里戒严的警报声,只有在遇到重大突发事件的时候,医院才会采取戒严的措施。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也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警报声,就算刚才发生了一起血案,也没有闹到戒严的地步,看来这里一定发生了比凶杀案更严重的情况。

直觉告诉我,这一定和院长突然发疯有关。关于戒严的警报声给我有两点猜测,一是院长在发疯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下达了戒严的命令。二就是院长已经猜到了有人在故意害他,也就是我和邬先生。所以才要对整个医院实施戒严。

胖护士也变得如临大敌,她慌里慌张地说:“不好啦,戒严了,一定是和院长发疯这件事有关。”

我没好气地说:“院长又不是你弄疯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胖护士哆哆嗦嗦地说:“院长会出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他一定是你们害的,我竟然成了你们的帮凶。”说着,胖护士捂住了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想掩饰一下,但邬先生却先开口说:“你虽然蠢了点,但还没蠢到家,既然你知道成了我们的帮凶,那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懂了吗?”

胖护士止住了眼泪,惶恐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医院里所有护工都出动了,把在活动区域里自由活动的病人全部控制住然后带回各自的病房里。

我眼见着就要被控制了,我急忙问邬先生,说:“大爷,您还没告诉我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办?”

邬先生小声说:“我晚一点再告诉你。”

我急了,说:“大爷,您该不会是想在病房里和我煲电话粥吧?”

邬先生神秘兮兮地笑着说:“小伙子,稍安勿躁,等晚一点我会派人告诉你我的计划。”

我还想说什么,但邬先生说:“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无条件听从我的安排吗?”

我靠,这老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话是自己说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我点头说:“好好好,我就在我自己的病房里等着您安排的人过来。”

我被一个护工押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临走的时候邬先生还冲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我才等到了邬先生派来的人,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