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轮回中转站18

姜妨想了想，要问的太多了，但心里有偏重，先问：“水儿…水儿说她是怎么死的了吗？”

“…没有开诚布公，但有数。她怕男人。对勰哥的排斥最小，其次奇穹大哥。我和阿尤会和水保持距离。你来了…挺好的，她自在…我，”应天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不再继续往下说。

“…”原来那两个男人真的是一对儿，之前在炼研之地看到时就觉得那两个男之间的气场很不一样。姜妨：“嗯，先别追问了，看看她愿不愿意主动说吧。”

“嗯，”应天自是从善如流。

聊起熟人是让两个陌生人最快熟悉的办法，他们两个就像是被盲婚哑嫁的男女，撩起红盖头就发现有个孩子嗷嗷待哺，关注点瞬间跑偏。

应天看着姜妨的瞳仁问：“还想攻击吗？”

“嗯，”姜妨点点头，伸出手让应天看她的指缝，“骨刃一直蠢蠢欲动，我正压制扑到你身上的本能。”

“哦，”应天从未想过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会随时随地想要扑到自己身上，隔开他的喉咙放血。

应天苦笑着，“对不起”，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不知为何道歉就不必说了，”姜妨。

应天：“那你…”

“不愿意说，也说不清。”姜妨说完看到应天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都没发现他们身上有种莫名的默契，话都不用多几个字也能连上句。

“你不如问问轮回之灵，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情缘。”姜妨淡淡的看着应天。

应天似是能感觉到从姜妨的理智上来说不想攻击他，放松了些反问：“系统认为我们认识。”

姜妨似是而非，轻轻点了点头，“是也不是，也许都是吧。”

“带你去见二哥，他很聪明，”应天看着姜妨的表情反问：“怎么？”

姜妨错开眼神，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上一秒我戳开你的喉咙，下一秒和你睡在一处，此时又能并肩而坐…是不是觉得像个反复无常的…疯子”姜妨这话像是说给应天，又像是询问自己，“我和你一样，按照常理我不认识你，可我有太多关于你的画面，最后几幕…痛心刻骨…”

应天他相信自己的一见倾心，却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之类的话，可他已经因为某些前缘和眼前的女人绑在一起。

应天：“前世今生？”

“我怎么知道，”姜妨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话聊到这里很难继续下去，一个有着庞大的信息量，一个犹如一张白纸。

终是应天开口：“想着当下。”

“什么？”姜妨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但面对应天又不免抗拒，反弹着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干脆利落…”应天起身他手臂支在沙发背上弓着腰靠近姜妨，姜妨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应天，他现在的姿势就像是把姜妨圈在怀里。

应天的脖颈线条干净，姜妨似乎能看到里面血脉而过鼓胀的节奏。

应天：“如果想，可以，不反抗。”

“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姜妨摩挲着自己轮回手环的位置，那下面是两个人的轮回者印记，代表彼此生命相连的共生关系。

应天说：“如果坚持，生命本身的意义…”

“……”姜妨听到这话伸手去摸应天的脖颈，不知替谁问：“那…什么坚持能让你杀死我呢？推我入火海？”

“很抱歉，”应天摇了摇头，关于一切他都很无知，他没有答案。

“为什么道歉？”

正如姜妨有的放矢的恨意一样，应天的心里也被种下了姜妨的身影。作为一个未曾感受男女情爱的男人，应天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情感。从看到那一刻开始，就非面前的女人不可。他想要她，听到她的死讯暗自欣喜，总认为可以遇到。

应天用食指关节蹭了蹭姜妨的侧脸说：“我道歉是因为你难过。如果你脑中的真相确实是我，一切随你。”

“我从不欠人任何东西，也不惧怕报复本身。”应天笃定的说。

“呵，花言巧语话就变多了…”姜妨错开二人相交的眼神，冷笑着说：“这是个好方法，没有什么比无知本身更无辜。”

“不能扭曲我的意思，我愿意接受所有罪名，”应天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你要摊开真相给我。”

“你明知到我这里没有真相。”姜妨所有关于[她]的画面都是破碎的，哪儿有什么真相，都不过是充斥着情感的环节而已。

应天：“存疑无罪。”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姜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