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顶着那么多没有真相、却有真情绪的回忆好不容易往前走了一步,司梧勰不想因为任何事儿让姜妨和应天刚刚开始的关系里出现裂痕,他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家庭”,也关爱在这个“家庭”里生活的每一个人和每一种关系。
司梧勰:“把那些都当成故事,我们要过好现在的一生。我们需要和我们选择的爱人和难能可贵聚在一起的家人,从荒岛走向余生。”
“嗯,”姜妨眯着眼笑了笑,“知道的,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可以受苦,但从不委屈自己。我们都是一样对吗?”
司梧勰点点头:“是啊,谁让我们那么像。我们从不再感情上委屈自己”,他说着扫了一眼应天,让后者心里踏实些。
姜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应天揽着姜妨的肩膀低声问:“要不要去歇一会儿?”
“不用,”姜妨摇摇头,把手反搭在应天的肩上,“我靠一会儿就行。”
“嗯。”应天坐正了些,把姜妨手里的兔子接过来。
姜妨半眯着眼对所有人说:“聊别的吧。”
相处久了会完全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么,每到这个时候姜妨都需要耳边有熟悉的声音,有人间有烟火。
司梧勰说:“对了,其实刚才我就特别想吐槽一个事儿,”
张奇穹:“什么?”
“我们在这里,哪来的兔子…”司梧勰三个即将走向餐桌的毛球非常无语的说:“有山羊我勉强能理解。反正也没人解释过鲁滨逊漂流记里面为什么会有山羊。但热带哎!我推测咱们在南太平洋上,为什么会有兔子!”
“不能有兔子吗?”林水儿好奇的问。
“…兔子的分布,在热带非常少见…”司梧勰默默地说。
“…呃,很好,这话带着学问我无法应对,我只能说食物多了几种。”邹之尤说话时,林水儿正好看到他手上做的活儿。
邹之尤用手盖住血腥的画面,瞪大了眼睛问林水儿:“…你千万别说不能吃兔兔,”
“我才不会嘞,虽然兔兔可爱,但我也知道兔子的繁殖能力最强,非常适合食用好不啦。”林水儿说着。喜欢归喜欢,但也要讲道理。
“别取名字就行了,”司梧勰,“若你们喜欢,回头咱们圈养一些,取名字的就留作当宠物,没有取名字的就食用。”
“也是够倒霉的,明明天敌很少,结果咱们来了。”林水儿说着声音渐小:“姐,睡着了吗?”
应天点点头,“我先带她去休息。”
“你们不吃点了吗?”林水儿。
应天:“先存着吧,石床太冷我跟她一起,什么时候饿了我们起来自己热。”
“行吧,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司梧勰点点头,“一起进去,你抱着小姜不方便,我帮你弄床。”
“嗯,”应天点点头,姜妨已经在他怀里陷入深眠。
应天抱着姜妨一起躺下,司梧勰要离开时听到应天说:“我环岛时捡了不少物资…”
“行,知道了。等小姜醒了一起看,你们俩睡吧。”司梧勰把衣服搭在姜妨肩上,最后问应天,“你真不用吃点东西?”
“我没事儿,快去吧。”应天说着拍了拍姜妨的肩,让后者睡得更沉。
姜妨是饿醒的,醒来时耳边除了应天的呼吸就只有火堆偶尔崩出的噼啪声,她微微仰身向往外看看,应天就给跟着动了。
应天把姜妨搂在自己身前,半梦半醒的:“醒了?”
“嗯,”姜妨带着手环的手被压在自己身下,便伸手去拽应天的手环,呢喃着:“凌晨两点多啊…你再睡会儿,我饿了。”
姜妨说着离开应天的怀抱。有点凉,她从旁边又拽了件t恤套在身上。
应天跟着起身,打了个哈欠说:“我也没吃,跟你去。”
到了这个点吃完饭也很难再睡下。应天和姜妨撑着眼皮洗漱,冰凉的水也没有压过夜色深沉带来的困意,而胃口再叫嚣,让他们无法再安睡。
有应天侍左右,姜妨乐的清闲翘手坐在一边等。她看着哈欠不止的应天在自己身前转转悠悠的热着蛇羹和烤兔,困倦让男人动作少见的慢吞吞。
应天的脸在暖暖的篝火下显得特别真实,画面逐渐重叠,像是从亘古而来的他们又回归了最初的穴居生活。
姜妨脸颊上的感觉将她从又一次亲历感中拽出来,他看到应天蹲在她面前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脸。
应天:“又看到什么了?”
“[她]看到[他]叼着食物从外面回来,[他]升起篝火后过来摸了摸[她]的手臂,叫[她]去吃饭。”姜妨说着目光柔下来,“然后,我刚看到你在给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