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很喜欢这种说法,心感于姜妨的努力。姜妨独自对抗把所有的一切拆解明晰,为的是让他们这一次单纯清白的开始。
应天手很大,贴着姜妨的脸侧很温暖。他手臂微微用力把姜妨拉到身前,吻落在姜妨唇迹触即分。
姜妨一怔,看着应天盘腿坐到自己身边。应天勾着嘴角手肘搭在自己腿上半倚着,另一只手去转动正在烤的肉的木杆。
姜妨跟着应天的表情笑了,她深深呼吸肩膀放松,把手搭在应天的肩上锤了锤,手下的肌肉又僵又硬。
姜妨:“累了?”
“嗯。连飞带走的二十多公里也没见转弯。”应天。
姜妨手上不间断的锤着,她听出应天语气里的不满:“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岛不是越大越好么。”
应天没吱声。
姜妨又说:“你做了三十年用脚走路的人,还指望个把月就学会飞行?沿途还得把物资装回来,这速度已经很快了。”
应天听到这话仰头看着姜妨,按住姜妨锤肩的手。姜妨挑眉,用眼神问,怎么了?
应天:“我还想亲你。”
“??”姜妨一愣,太直白的应天让她来不及羞,反口就问:“怎么转到这儿的?”
“可以吗?”应天盯着姜妨的眼睛。
“你这让我怎么说,我好歹也……”姜妨哭笑不得。
“可以,”应天打断姜妨的话,勾住姜妨的颈子往自己处送。须臾间就含住姜妨的唇。与刚刚不同,这是个真正的吻,双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彼此唇舌的柔软和亲密的味道。
应天睁着眼,姜妨也是一样。这样近的距离他们可以清楚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瞳仁的轮廓。
姜妨似是此时才感到热意上脸,又忍不住想笑弯起嘴角,她听到应天喉咙里也滚出的两声笑意,而彼此唇瓣相蹭未曾分离。
应天揽住姜妨的腰一个用力就把女人拉坐到自己怀里,这姿势亲密的让人心悸。姜妨心跳的太快忍不住去推应天的肩,而后者不依不饶像是要把自己带进他的血肉中。
油脂低落到炉灶里,噼啪响了好大一声溅出火花。应天收紧怀抱,没让火星打在姜妨身上,吻这才结束。
姜妨不习惯这样娇羞的自己,压下满心春情看着炉灶,力保自然地说:“兔子都要烤干了…”
“嗯,吃饭吧。”应天说到这也不自然的清了清嗓。
应天面色难解,总是一个号的表情,偶有情绪上脸姜妨就忍不住想要去逗弄,她的羞意飞到脑后,她抱住应天的腰。
应天听到姜妨说:“我开始喜欢你了。”
应天想笑又想压着,整个表情纠结又不自然,撑着问:“现在才开始喜欢?”
“嗯哼…”姜妨摇摇头否定,又点点头说:“是现在看到你会心生欢喜。”
“阿天,”姜妨眉眼下落,她心生欢喜便同生忧怖,“拜托你,别让我后悔”。她的神情里出现委屈和担忧,说:“别让我像[她]一样,在后悔和恨意里磨杀掉曾经所有的欢喜。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莫名而来的忧怖让姜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脊背都凉了。
应天伸手揉开姜妨纠起的眉头,“别怕,妨儿”,他说着亲了亲姜妨的眉心,“我说过不会让你吃苦,就不会。”
“嗯,”姜妨点点头。应天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必须选择相信,他们才能往前继续走。
“我很幸运。”应天摩挲着姜妨的胳膊,让手心的温度去侵染对方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寒意。
姜妨:“什么?”
“我有时间,向你证明我说的一切。”应天表情温柔,言语里则透出足够的郑重之意。
“好,”姜妨把脑袋搭在应天颈窝处。在印象中他们有过很多次身体接触,睡梦间也常贪恋彼此的热度缠在一处取暖。但这依旧是他们第一次清醒的拥抱彼此,不设防的想彼此敞开怀抱。
姜妨此刻真真正正的放开感情的边界让应天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们就是彼此的神明,只需让彼此深知爱意,向彼此祷告。用不变的信念在断石残垣中重新建起属于他们的爱情的堡垒,再用尽一切力量去守卫他们情感的城墙。
咕噜咕噜,姜妨的胃叫起来,大煞风景。
应天笑出声:“起来吃饭吧。”
姜妨弹了弹应天的额头,略窘的说:“笑屁啊,你的胃也叫了好吧,只不过没我的声音大。”
兔子肉烤过头了,蛇羹依旧鲜美。两个人饿得狠了,坐在一处狼吞虎咽。他们偶尔看着对方笑笑,显得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