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深感被关照，生硬的话也说不出口：“勰哥，就算我会说话，他也不会。”

司梧勰口舌一滞，还真没办法反驳姜妨的话，应天那个寡言少语的样子，三辊子打不出一个屁。

“你也没办法的，别想太多了，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一会儿水儿再来给你治疗一次，我出去把篱笆修了。”姜妨说着离开，出远门时碰到张奇穹，她不想多说话，两步就走了出去。

张奇穹洗了手把司梧勰抱在怀里，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拥抱。司梧勰这样的情况让起初让他也很慌乱，好在他们的年龄和阅历让他们学会真正意义上的共担。这一个月内两个人又一起经历了很重要的事件，让同生同命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无非就是一起死，那又有什么不能接受。裹着姜妨离家、林水儿落水的事儿，他们一天天也过的乱糟糟，难得温存。

司梧勰摩挲着张奇穹的手背，好一会儿才说：“别把什么事儿都怪在自己身上，我总觉得我现在的情况是被更大尺度上的事儿所牵绊，和你之前的心魔无关。”

“你确实在心魔时伤了我，可伤口早就在水儿的几次治疗下恢复如初了。明明就是这两个星期我身体情况大不如前。没成想进了水化成了人鱼会表现的更明显。”

司梧勰见张奇穹不回话，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一个两个现在都这样，顶烦你们什么都不说。”

张奇穹：“我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把自己憋到极限。”

“对…”

“我说过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们都扛过了那么重的事儿，需要是互相理解和陪伴。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别像他们一样明明就隔着天堑艰难的相爱，却又要用沉默去在彼此身上刻下新的伤痕。”司梧勰接着说：“你应该看得出，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提起姜妨和应天就让张奇穹也没招，他伸手去给司梧勰的腿做按摩：“不想聊他们俩，烦死人。你今天腿有知觉了吗？手指都快恢复正常了。”

“我觉得过两天就能下地了，我现在比较担心小姜的情况，她身体素质太好了，好到即便被折损很多次仍显得比我们更有力，难以观察。我总觉得她也受到了某种影响。”

张奇穹：“你确定吗？我看她就是指甲红了点儿…”

司梧勰点点头：“你们啊，太不细心了，她这两天指甲不止退红而且短了很多。我总觉得很像我逐渐消退的蹼一样，预示着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历了什么。”

“愁，”张奇穹，“真他妈一点儿头绪都没。”

司梧勰被张奇穹的苦瓜脸逗笑，凑上来亲了亲张奇穹的嘴角，后者自然温柔的回吻。

情人接吻最易情动，张奇穹深深的吻了会儿就托着司梧勰的下巴拉开彼此的距离：“好好休息。”

司梧勰追吻了下，跳了跳眉。

“你现在很虚弱，别做浪费精力的事儿。”

司梧勰捏了捏张奇穹的耳垂，笑说：“哟，现在这么绅士，太有反差。”

“你什么意思？”

“说你之前是个禽兽！”

“喂…别闹，你现在腿还没有知觉，小心…”张奇穹笑着把发情二字隐在口齿间。

“小心什么？”司梧勰装傻，看到张奇穹的口型勾住张奇穹的脖子说：“是你教我的，别想那么多，跟着心意就好。”

“别给我这种奖励哎，容易上瘾。”张奇穹压着。

“真不要？错过这次我让你在等十年哦…再说我也不确定会不会…那次，那次毕竟是刚离开水就…”说到这里司梧勰又有些不好意思。

羞怯恋人的邀请难以拒绝，张奇穹再次确认司梧勰的脉搏和身体状况。

司梧勰被张奇穹这谨慎模样弄得心里熨帖，又突然想起什么说：“哎，还真别，万一…小姜她们…”

张奇穹吻住司梧勰后面的话，在接吻中呢喃着说：“管他们那么多？没准就差一剂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