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人渐渐消停,呼吸声也变得更轻，没再发出声响。身体再也招架不住这放大了的醉意一样。

白慕寒听到江晓月咕哝了句：“白慕寒……”

闻声,白慕寒侧头看她。瞥见她紧闭着的眼，他的目光稍停。而后，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方,低声笑：“说梦话呢。”

下一刻，勾住他脖子的力道似是在不自觉地加重。

白慕寒把她慢慢放在沙发上，叫醒她。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男人，脑子混沌到想不通他想干什么,只觉得他像个恶霸，影响了她的睡眠。

她烦躁至极,定定地看着她,起床气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白慕寒。”

白慕寒端着个碗，正想继续说话。

江晓月又道：“你不要吵我睡觉。”

“……”

白慕寒也看她,几秒后把碗搁桌上,笑了：“你还敢冲我发脾气？”

江晓月没搭理他,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往另一侧倒，像是想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她又被白慕寒拉扯了起来，固定在原来的位置。

白慕寒扬眉，语气有些恶劣：“不准睡。”

“我为什么不能睡，”江晓月觉得他不讲理，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要骂你了。”

“行。”白慕寒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倒是觉得新鲜，“你骂。”

“你这个……”江晓月的气势一到骂人又矮了一截，像成了个结巴，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个词，“白眼狼。”

“……”白慕寒低睫，目光放在她身上，被骂了反倒还笑，“你这什么词儿？”

江晓月没吭声。

白慕寒：“没了？”

“没了，我要睡了。”江晓月抱着他，酒的后劲儿似乎彻底上来，模样不太舒服。她的眉眼还带着暴躁，很认真地说，“你别打扰我了，我不想骂你的。”

“把这喝了再睡，”白慕寒把她的脑袋抬起来，另一只手又端起桌上的碗，直接送到她唇边，“不然明天起来该头疼了。”

因这动静，江晓月又睁了眼，却没半点要喝的意思。

等了片刻，白慕寒直接说：“不喝完不让睡。”

两人僵持了半晌。

江晓月歪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地说：“你真的和白慕寒一模一样。”

“……”

“他也这么凶。”

白慕寒面无表情地说：“你喝不喝。”

这次江晓月没再反抗，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的醒酒汤。她边喝，还时不时地抬眼，偷偷看向白慕寒。

白慕寒掐她脸：“骂人还发脾气，你喝多了还是变身了。”

江晓月不知所谓，喝了小半碗，就没继续喝了。

白慕寒：“全喝了。”

“不行。”江晓月摇头，“剩下的你喝。”

“……”白慕寒瞥她，“我又没喝酒。”

江晓月没应话，把碗抬高，捧到他唇边：“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