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喝。”白慕寒只得搪塞，“你把剩下这点喝了。”

“那你得，”江晓月怕他不喝，“在我面前喝。”

“还看呢？”白慕寒笑，“你不困了？”

“哦。”被他一提醒，江晓月又想起了这一茬，“白慕寒，我好困。”

“嗯，喝完就去睡。”

江晓月抽了下鼻子，小声嘀咕：“但是我身上好臭。”

白慕寒耐着性子说：“那一会儿去洗个澡”

“我伤口还没好呢……洗澡会感染……”江晓月抬头，好声好气地请求，“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

“……”

神志一不清醒，就主动求人帮她洗澡，是什么神操作？

见他立刻看过来，江晓月又意识到，自己似乎麻烦他太多事情了。总觉得这样对他不太公平，她怕被拒绝，又补充说：“等你不想动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洗。”

“……”白慕寒眉心微动，深吸了口气，“不能。”

一整晚自己提出什么要求，白慕寒都在拒绝，江晓月也有点不开心了。

“你干嘛这么小气。”

“我小气？”白慕寒气乐了，“行，我等着看你明天清醒了之后怎么后悔。”

“那我不洗了。”江晓月继续威胁他，“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觉，我要臭你。”

“……”白慕寒把最后一口醒酒汤喂进她嘴里，一字一顿道，“现在就给我回房间睡觉，我不跟你睡。别想臭我。”

江晓月觉得他说话不算数：“你之前才说，给我抱着睡也可以的。”

“江晓月，”白慕寒没辙了，完全没法跟她沟通，又不能冲她发火，“你能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老子抱着你怎么睡？”

江晓月：“为什么不能？”

白慕寒盯着她：“你说呢。”

江晓月摇头：“我不知道。”

白慕寒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压，又问了一遍。

“你说为什么不能？”

“……”

江晓月没说话，看着像是没听懂。过了好半晌，她垂下眼，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神色有点愣：“哦，这样不行。”

白慕寒松开她。

“你喝醉了，”江晓月认真说，“我怕你醒来了不认账。”

“……”

白慕寒盯着她，好半天后才决定放弃。他不再费口舌跟这个没神智的酒鬼继续扯，直接抱起她就往主卧走。

江晓月话还很多，自顾自地说了半天。

白慕寒安静听着。

勉强替她把手上的绷带换了，白慕寒盯着她被伺候得昏昏欲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还真信得过我。”

她这状态明显没法洗澡。

白慕寒也没觉得她哪儿臭了，只给她脱掉外套，留下件打底。他没再叫醒江晓月，把她安置到床上，而后便出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