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捂着脖颈上足有指甲大小的红包哀嚎:“只我倒霉,这蜂谁都不咬偏咬我。”
沈沛筠扭着头揶揄:“许是你瞧你近日日子过的愈发好,又吃的白白胖胖,误将你当做了娇艳肥美的花儿。”
紫芝捏了把自己脸上的肉,面露羞愧。
她是胖了,可花也有肥美的?牡丹还是月季?
两只硕大的马蜂脱离了蜂群,低飞向月门。
月洞门前的沈慎之姿势略有这别扭的快步走来。
眼见眼前生生飞来两只如持尖刺的蜂子,已迈出去的前脚来不及收回,生生一歪,连带着脚掌歪斜,以一种极狼狈极难看的姿态趴靠着墙面。
蜂子擦着他的耳际飞过,他脸上的焦切却没有一丝减少,扔了熄灭的灯笼,快步走过去。
紫芝大喝一声:“谁在那!”
沈慎之的身形在朦胧不清的黑夜中渐渐显露,身姿颀长削瘦,脸色却过分的难看。
沈沛筠还未来得及从梯上下来,站在阶梯下数二阶,。
他如此,很是惊骇的扬眉,随后更重的皱眉:“不是才告诉你,还未到你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你怎么这样变本加厉。”
沈慎之抬起手,不由分说抓紧她的手,将她拉下来,沈沛筠人便落在了他怀里。
天旋地转不过须臾,在抬眼时,沈沛筠对上的就是一汪如深海般深邃远的清瞳,面家却不知为何,闷的通红。
表面的寂然,前提是要忽略她无意垂在他臀部的手。
沈慎之眉心不断地抖动起来,可又有些眷恋这样亲密的姿态。
连臀部火烧火燎的疼痛都似无感,直到沈沛筠主动挣扎,才放了手。
沈沛筠面家烧红的厉害,眼神不知所措的乱飘,索性转过身去,道:“紫芝,去把阿宝找来。”
正说着,才见阿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我的公子啊,奴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您就自己跑出来,要不要如此让人操心。”
沈慎之生按住眉心,不耐道:“啰里啰唆,倒像个老妈子。”
沈沛筠脸上灼热稍褪,蹙眉转身:“怎能如此说,若没有阿宝,难道你还要旁人帮你在检查一次伤口吗?”
“此处哪里有旁人。”沈慎之幽瞳似海,深深的凝望着她。
沈沛筠面颊再次烧了起来,恼羞成怒:“你要如何就如何,我才不要在管你,紫芸,随我去将这蜂蜜摇出来。”
沈沛筠忙笑着挡住她:“别别别,筠儿,就当是我错了,我听话还不成?阿宝,咱们去里面。”
沈沛筠这才停下了脚步。
由紫芝带着二人先去了内室,自己却则坐在院内一方石桌前等待。
二人再出来时,阿宝的脸已苦瓜似的皱起来:“不出姑娘所料,公子的伤果然崩开了。”
沈沛筠眉心锁的更紧,沈慎之却一脸喜色:“筠儿又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