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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善意谎言

这个问题很严重,甚至可以说相当严重,因为我们此行的任务属绝密,而现在居然有一伙人跟我们抱有相同的目的,这件事必须要向上级进行汇报。

事不宜迟,我立刻到另一个房间,用卫星电话联系了老组长闫同,把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同时拜托他派人帮我们查找有关方儒这个人的详细资料。

和老组长通完电话,我回到先前的房间,不动声色地向王运达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送肖刚离开。

王运达会意地还了我一个眼神,对肖刚说道:“我说老肖,那什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这样,等情况确认之后,需要你们公安上的同志配合的时候咱们再联系?”

这话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肖刚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能听得明白。然而他却摇了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沈组长,我理解你们部队上有保密纪律,但作为本地的执法人员,我也有我的职责,那就是扫除一切罪恶,因此我申请参与你们的行动。”

我刚要开口拒绝,肖刚又继续道:“我以身为一个人民警察的荣誉发誓,无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绝不泄密。”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说实话我也有点为难,既不想伤害他作为一个执法者的那份信念和坚持,又不能让他参与我们的行动。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善意的谎言骗他先回去准备行装,然后和我们一起出发。

等肖刚前脚一走,我立刻召集大家收拾行装,用最短的时间离开了帕羊镇。

路上,老组长给我回了电话,首先告诉我说没有查到方儒这个人的任何信息,紧接着明确指示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不死圣药,同时查清方儒那伙人的真实目的,如遇必要情况,可以使用武器!”

这个电话挂断后,刘岩对我更加的信服,在追赶那伙人的路上,不停地对我说着各种表达他内心景仰的话,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甚至就连王运达这个话痨都自愧弗如。

不过最难受的估计还是小曹,一路上都竖着耳朵在听我们说话,却又弄不清我们到底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我很能理解这种明知对方有秘密,却又碍于保密纪律不能过问的心情,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老组长闫同,恐怕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秘密我这辈子连想都不敢去想。

记得初遇老组长的时候,我还是普通作战部队的一名基层军官,在执行一次日常巡逻任务时,因一场小型的地震,和几名战士一同被困在了岷山的一个冰洞里。

那个冰洞里面的空间很大,还有许多分支洞穴。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不想干等着救援部队的到来,于是带领着那几名战士,对那些分支洞穴逐一进行探索。

前两个分支洞穴都是死路且并不算深,因此我们很快就折返回来,开始对第三个分支洞穴进行探索。本以为这第三个分支洞穴也是一样,谁知却奇深无比,我们几个走了半天都没走到头。

由于我们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坚持不了太久,因此最终放弃了继续深入的念头,然而正当我们转回头来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型怪物从洞穴深处蹿了出来,一口便叼住了我手下一名战士的大腿,然后拖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向洞内退去。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洞内过于黑暗,即便我们有手电筒的照明,也都没有看清那个怪物的模样。当我们回过神来,朝那个怪物开火的时候,那个怪物已经拖着那名战士隐入了洞穴深处。

这件事说起来挺长,实际上整个过程还不到半分钟,如果不是那名战士确实已经不在队伍里,而且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在原地呆立了一会,突然有一名战士像疯了一样,端起枪就朝洞内冲了进去,嘴里还在喊着那名被怪物拖走的战士的名字。当时我和剩下的几名士兵是真的被吓到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他的莽撞行为。

当我鼓起勇气带领大家跟着往里冲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一阵枪声,随后就听到一个比飞机发动机噪音还要刺耳的声音,如惊涛海浪般冲击着我们的耳膜。

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本能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即便如此,那个声音听起来依然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不过我们几个的耳朵仍在嗡嗡作响,暂时失去了听力。等恢复了一会,队伍里有人提议先撤回到我们最开始的位置,等救援部队来了之后再进洞救人。

我本想斥责提出这个建议的士兵,但想到刚才的一幕,确实让人心里没底,而且剩下的这些士兵也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面对这未知的危险,不应该让他们去做无谓的牺牲。因此我同意了那个建议,带着大家撤回到了一开始被困的位置。

很快,救援部队便找到了我们,但是当听说了我们的遭遇后,带队的首长只是下令在洞口周边展开戒严,却不同意进洞救援。为此我同那位首长狠狠争论了一番,最后被关了禁闭。

就在我被关禁闭的第二天,我见到了我们的老组长闫同,以及跟在他身边的老谢。老组长那时已步入不惑之年,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五官鲜明,立体感很强,比现在那些靠化妆和美颜弄出来的所谓“小鲜肉”要俊朗得多。

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和他年龄并不相符的满头白发。虽然老组长那时已非少年,但我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把他和“未至而立霜侵鬓,青春对雪有所思。几分心事扰前路,几重崎岖少年时”这首诗联系在了一起。

老组长让我详细描述了一遍在洞里的遭遇,接着又问我还敢不敢和他一起进去走一趟。我那时因为被关了禁闭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想都没想便当场拍了胸脯。

接下来,我跟着老组长还有老谢他们,以及另外几个来自376研究所的同志一起,又一次进入到那个洞穴。

刚进洞不久,我就有些后悔了,这时老组长又问了我一遍怕吗,我嘴上自然是回答不怕,不过声音里却带着颤抖。老组长听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一旁的老谢却笑了,对我说了句:“别怕,有我们闫组长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知为什么,当我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便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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