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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遇肖刚

送走他们以后,王运达冲我撇嘴道:“我说老沈,你被老谢抢了风头也不至于拿我撒气吧?虽然咱们组里数老谢的资格最老,但我一直以来可都是你的忠实拥护者,你可千万不要寒了革命同志的心呐!”

我一直都觉得老谢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组长,因此王运达的话让我觉得有些脸红:“王运达同志,感谢你对我的拥护与支持,但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

如今任务没什么头绪不说,小胡还因为我的错误决策而牺牲于此,搞不好回去以后我这个代组长就要被刷下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寄予什么厚望,否则肯定会让你失望。”

王运达还要再说些什么,那架直升机却已经降落到地面,并陆续从上面跳下来五名全副武装的战士。

他们和刚才那两名战士一样,下来以后先把目光放在了老谢身上。老谢见状,直接指了指我,这才把他们的目光引向了我这边。

很快,其中一个跑步到我面前,向我敬了一礼,说道:“报告首长,我是阿里军分区且坎边防营一连二班班长王冰,奉上级命令前来接受您的指挥,请首长指示!”

我刚准备说话,对方却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请先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希望首长能理解。”

我点了点头,掏出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毕竟这里是边境地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反而说明这个叫王冰的战士警惕性很高。

待验看完毕,对方双手将证件交还给我,再次向我敬了一礼,说道:“谢谢首长配合,请首长指示!”

“先去湖对岸,任务的具体内容等咱们到了那边再说。”由于时间紧迫,我直接招呼众人上了直升机。

进了座舱,我发现除了前排的两个飞行员以外,里面竟然还坐着一个身穿登山服的人,正低着头在一张地图上写写画画。

我正纳闷这架飞机上怎么会有平民,就见对方抬起头来向我们打了个招呼,这时我才认出眼前这个人居然是肖刚。

我对肖刚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有些不悦,毫不客气地劈头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在引擎的轰鸣声和螺旋桨的风噪下,我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入对方耳中,因此肖刚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对我摆了摆手。

我有些恼怒,抓起一副通讯耳机丢给对方,又拿了一副戴在自己头上,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随后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不急不慢地从通讯耳机里响起道:“沈组长,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我以前也当过兵,只不过当时没提我是在哪个部队服的役。”

“说重点!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心里迫切地想要追上方儒那伙人,哪有工夫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耽误时间,当即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肖刚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说道:“我以前就在阿里军分区服役,自从咱们在县医院一别后,我就找到了以前部队的老领导,报出了你的名字,骗他说咱们之间有合作。

其实我并不清楚你们是否跟本地驻军有联系,当时就是抱着瞎猫撞死耗子的心态去的,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因为我警察的身份,老领导相信了我的话。

正巧这个时候,你们联系了阿里军分区,要求调一架直升机过来支援,我就顺道跟着一块来了。”

肖刚说得简单,但当地军方的人不可能像他说得这么好骗,其中肯定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对我们说透。

并且他这么做其实非常冒险,因为一旦这个谎言被揭穿,他不仅工作会丢,甚至还会给他自己带来牢狱之灾,毕竟涉及到国防安全的事没有一件是小事。

我没想到肖刚对小胡被害的案子这么执着,执着到已经可以用“不择手段”这个词来形容,我心里对他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既佩服又气恼。

而这时,直升机已经离开了地面,向着斯潘古尔湖对岸飞去。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只能将这件事先暂放一边,等我们到了对岸之后再说。

不再理会肖刚,我通过耳机向那五名战士大致提了一句,说我们是在追捕一伙携带有热武器的恐怖分子。

五名战士闻言,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座舱外,月光映照在斯潘古尔湖的湖面上,洒下一片银辉。

我透过舷窗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再度开始担忧,前方等待我们的是否还有流血与牺牲?

不到五公里的直线距离,对于直升机来说只是一段很短的行程,几分钟后我们便抵达了斯潘古尔湖北岸。

“你们确定这里就是那个叫作什么流什么热的村子?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直升机刚一着陆,王运达便问出了我心里也想问的问题。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村落,倒不如说是荒山野岭更为贴切,因为我们降落的地点周围根本就看不到人家,只有一条并不明显的山路,向我们昭示这里确实存在着人类的活动。

“没错,这里就是流热贡马村,我以前在前线哨所的时候,每次巡逻都会经过这里。”一个名叫多吉次仁的藏族战士,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解答了我们的疑问。

大家在飞行途中已经互相做过自我介绍,而且队伍里就只有多吉这一个藏族同胞,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

既然多吉说他来过这里,那么肯定比我们更加熟悉地形,于是我让他再详细对我们说一说,关于这里的情况。

多吉思索了一会,指着舷窗外的那条山路说道:“这个村子很小,只有几十口人,但房子建的相当分散,往往要走很长一段山路才能看到一户人家,因此占地面积却很大。

咱们顺着这条山路走上大约一公里,应该就能看到一户人家了,那家的主人名字叫扎西才旦,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咱们正好可以向他打听一下,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多吉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越往上走海拔就越高,不知道首长们身体能否吃得消?”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自从踏入藏区以来,高原反应便开始不断袭扰我们。

刚开始还不是那么明显,但随着我们一路西行,海拔位置不断提高,身体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