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娱乐八卦头条。
红色字体挂了一整天:程少,程子龙深夜在自己家中被绑架。
翟初羽在看到新闻后,拨打了郑舒然的电话。
直奔主题,言简意赅:是不是你做的?
郑舒然刚醒,揉着惺忪的眼睑,嗓音略带沙哑:什么我做的?
程子龙。
不是我,不过我本来想今天弄他的,可不知道昨晚谁提前下手了,还以为是翟总。郑舒然坐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郑舒然其实昨晚就得到消息,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
程子龙昨晚在自己家被绑架了,今早凌晨四点警方在郊区的仓库找到了他,被锁在了一个大水库里,水泵开到最大,水已经没了鼻子口腔,晚一步估计就要丧命当场了。
翟初羽不言,神色自若的听着。
郑舒然见她安之若素,便没了顾及,接着言无不尽。
我听下面小弟穿了的消息,绑匪不求材,也不害命,就断了他一只手,脸上划了一刀,灌了一水池水,把他吓尿了就完事。
现场一点有价值的证据都没留下,算计的刚好,水一到鼻子警察就到了,没弄死,不过吓傻了,警方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就知道神神叨叨说再也不敢了,送去医院检查了,说是用了依托咪酯,一种常用于手术的麻醉剂。
翟初羽沉默,若有所思。
程子龙为人纨绔,放荡又张狂,确实得罪了不少圈中的人,被人恶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时间太巧,翟初羽前天刚教训了他,程子龙就跟着遭殃了,脸上的伤口不深不浅。
却会留疤,关键是跟见了鬼似的,无证可查,邪乎的不行。
郑舒然不是迷信的人,不过还是免不得被惊悚了一把。
翟初羽挂了电话,穿上衣服来到医院例行换药。
十五楼高的建筑,往下俯瞰是车水马龙的闹市。
凉风习习,刮的人生疼。
她拨了刘少泽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语气轻缓:初初。
是不是你?风吹得她嗓音有些涩。
程子龙?
嗯。翟初羽靠着楼道的窗户,抬头一片阴云笼罩进眼里,风吹的眼睛干涩。
声音很淡:是你整的他?
大概打扰了他的工作,电话那头有汇报工作的声音。
刘少泽说了声安静,女秘书收起手里的文件,站好等着。
他起身,走到窗边,才继续讲电话:谁跟你说的?
猜的。
不是我,顿了一下,他又说:昨晚你走后,我就去机场,回伦敦了。
翟初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刘少泽:
就这个女人天天挂他的电话。
翟初羽靠在窗边吹着冷风,突然有点烦躁,她拿了一根烟咬在嘴里。
指腹摩挲这打火机的摩挲轮,三两下摩挲后亮了一点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