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烟凑上前去引燃。
突然,嘴上的烟被抽走了。
翟初羽抬头。
墨言卿说:吸烟有害健康,小丫头不准碰。
声线温软,似乎刻意压低:我带你去换药。
翟初羽看着被抽走的那一根烟,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墨言卿修长的手指捏着。
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可翟初羽偏偏觉得赏心悦目,她盯着墨言卿手里的那根烟。
我就抽一根。
语气一改常态稍稍软了,有些恳请的意味。
这不像她,她野惯了,懒惯了,何时这么示弱过,可见了鬼了,话到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给说了出来。
大叔,你让我抽一根,嗯?
这是她?风范呢?
墨言卿当真有种魔力,能让人束手无策。
翟初羽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他似忍着笑,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说了句:我不喜欢那个称呼,换一个。
称呼?哦ashash
翟初羽轻笑:墨哥哥,给抽一根,就一根。
墨言卿笑着说了声好,然后将手里那根烟还给了她,只是她放在窗台上的烟盒被他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翟初羽没有再说什么,咬着烟点火,许是风太大,她左手又包着绷带,几次都没点着。
给我吧,墨言卿说。
翟初羽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打火机递给了墨言卿。
他接过去,一只手掩着风,轻轻摩挲打火机的砂轮。
蹭ashash
火光冉冉,映照着他五指莹白,翟初羽低头就能看见他细微的掌心纹路。
干净、无暇,像是上帝的艺术品,无可挑剔。
揪着火,她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蒂,吐了一口烟。
问墨言卿:你手法很熟练,大叔以前没少抽啊?
她又喊他大叔,她喜欢这个称呼,无缘无故地偏爱。
墨言卿也懒得纠正她了,嗯了一声:以前,工作压力大,抽的比较多,现在不怎么碰了。
他把打火机递给她:我以前也喜欢这种打火机,喜欢它摩擦的声音。
这一点,她也是。
之前在国外生活的那三年,她总是用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敢睡觉。
只要睡着就会噩梦连连。
翟初羽接过打火机,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靠着窗户问墨言卿:为什么戒了?
他回:有个人不喜欢。
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