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眼都急红了,这位病人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被注入了麻醉剂成分。
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我来吧。
小护士感恩戴德的把手里的注射器递过去。
墨言卿戴了手套,接过,将注射器里的空气往外推了推。
他往前一步,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按在了病人的肩头。
被几人合力架着的病人还在不停地扭动喊叫。
别乱动。墨言卿看了看针头,声音淡淡的:会很危险。
病床上狂躁的人突然就安静了,瞳孔放大,盯着墨言卿那只拿着针筒的手,目光焕散。
昨晚,郊区仓库里,灯光很暗。
翟初羽,那人说:还敢碰她吗?》
一把细长的刀,突然抵在了他左手臂上,冰凉冰凉的,摩挲着皮肤。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后看到她离远一点,很危险。那人顿了顿,把玩着手里的刀:知道吗?
那是一把手术刀。
除此之外,程子龙想不起来那人的脸,也想不起来那人的声音。
只记得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很漂亮的手,拿着细长的手术刀。
动作缓慢又优雅地割开他的皮肉,找到了他左手的手筋,切断。
恐怖至极,却毫无头绪,像噩梦一样
以至于现在,程子龙看到手好看的医生,或者是翟初羽。
就本能的做出应激反应,神经外科医生建议ashash转精神心理科。
上午,程子龙先转了精神心理科,后转了病房,是主治医生的建议。
要想早日正常,请远离刺激源。
翟初羽在墨言卿的办公室里睡了一会儿,做了个梦。
又是那个稀奇古怪的梦,昏昏暗暗,看不到梦里的人,只有声音。
啪ashash
是鞭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男孩的身上。
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原本机械麻木的孩子们一个个崩溃大哭,求饶。
只有一个男孩比较特殊,他比所有的孩子都大,他没有哭,他目光麻木。
呆滞,安静得像个死人。
也不是所有的小孩都会被教育,如果听话的话,会有爷爷奶奶带着。
在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爸爸重病,妈妈丢下我走了
旁边的音响还会放着悲伤的歌,来来往往的路人会停下来看一看。
但大多数也是看一眼就走。
住手。
是个小女孩,帽子不知道落在了那里,头发上有雪花。
小女孩文文静静的,说话还很软,就是脸上一片污渍:你们不要打他!
男人恶狠狠地冲她挥手:起开,不然连你也打。
小女孩是个淑女,故作凶狠仍很斯文:你不要打他,他都是替我找吃的,才会离开一会儿。
男人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你想保他是吗?
原本趴在地上的男孩扶着墙站了起来,他饿了很多天,没力气,几乎拼了命地嘶喊:你快跑。
还没电脑等小女孩反应过来,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