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卡不屑地一笑,心想,这些人胆小如鼠,大惊小怪。
同时,他心里也明白了,今天的聚会,肯定有人举报给了移民局。自从他出狱后,时常能碰到各种工作人员前来调查,料想定然是他已经被监控,才会导致如此。
乌卡说:“是我连累了林冲,要早知道就派个人出席今天的聚会就好了。”
陈灵灵说:“你今天出门前还说,林冲要找回他父亲,你无论如何也要到场的。”
乌卡说:“是啊,今天的聚会我不能不来。”
一间色调冷峻的办公室里,林冲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是一名戴着眼镜、头顶半秃的中年男子。刚才领他前来的那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垂手站在一旁。
半秃的中年男子斜着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林冲,他的面前是两份关于林冲入境的资料。
他“啪”地把另一份资料丢到桌子上,说:“这是国的通缉令,由于你目前已经被该国通缉,限你十日内离境。”
林冲看了看桌面上的通缉令,这是蓝底黑字,全英文的纸质文件,在文件的右上角,赫然有一张他的照片。林冲认识这张照片,这正是他在办理出入境手续时,现场拍下的照片。
通缉令的最下方盖着国的红色印章,那几个闪闪的红色字母异常醒目刺眼。
这张通缉令是真的。
我被通缉了?
林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争辩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巴生港酒店招募了很多你们当地的员工,按时纳税,从不偷税漏税,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那半秃的中年男子显然不相信林冲所说,他摆手示意那名女工作人员翻译通缉令上的一段话给他听。
那女工作人员拿起桌上的通缉令,念道:“林冲,男,23岁,2014年伙同一伙武装分子非法袭击生化小岛,导致小岛上的生物实验大楼倒塌……”
林冲想起生化小岛上的情景,说:“那根本不是实验大楼,生物实验只是个幌子。”
“你终于承认去过生化小岛了?”那半秃的中年男子得意地看着林冲,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似的。
林冲也不想否认,因为这座小岛根本不在马国的管辖范围内。林冲说:“那座倒塌的实验大楼也不是我们袭击的,而是他们自己的一艘军舰发射炮弹所致。”
那一男一女工作人员跟办公桌后半秃的中年男人对视了一眼,像是确认林冲已经招供了似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
半秃的中年男人收回双手,在办公桌前坐直,正色道:“虽然生化小岛不属于我国,但由于你已经触犯国的法律,并被其通缉,我们决定收回你的入境资格,限你十日之内离境。否则我们将会强制驱逐出境。”
林冲心中有一千个疑问飘过。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国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为什么我刚回巴生港不足一个月,国的通缉令便紧随而来?
如果那座生化小岛是国的,他们私自扣留飞机是否已经触犯众怒?
今日我们在空中旋转餐厅的聚会,这些移民局的人怎么知道的?
从办公室出来后,林冲还是未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陈灵灵见林冲出来,迎来上来,问:“怎么样,他们找你做什么?”
林冲把办公室里那官员限他十日离境的事说了。
陈灵灵说:“他们的决定未必都是正确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国承认生化小岛是他们的,那等于间接承认那架失事的飞机是他们所为。”
林冲说:“可惜,生化小岛已经被摧毁,以否则十三号地库里的那些监控资料,足以证明那架飞机曾在岛上停留过,国难脱干系。”
三人出了大楼往外走,在门前的一小片广场上,乌卡说:“据我所知,马国与国关系并没有多好,双方之间也没有引渡条约。他们限你十日离境很可能是冲着马来帮和华人帮来的,如果你不想离开巴生港,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绕开这条规定。”
林冲说:“现在我手握5亿美金,有充足的资金去聘请雇佣军,而且李飞已经救出,我也知道了表哥袁崇喜的下落,马来帮的凯哥也很快就要追踪到那三个神秘人,离找出我父亲只有几步之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离开,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乌卡点点头:“要想留在这里最简单的办法,找个当地人结婚。这样你就成为这儿的正式公民,谁也不能强制你离开。”
陈灵灵听到“结婚”内心一种激动,她想,难道这是天意?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林冲,隐隐希望他能想到符合这个条件的最佳人选。
林冲显然没有想那么远,他表情严肃地问:“如果不结婚呢,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想到自己堂堂南亚四杰的儿子,居然要委曲求全地找当地人结婚,林冲显然无法接受。况且,以自己现在这样的年纪就结婚,有点太早了。
乌卡说:“别的办法也有很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实施均有逃避制裁的嫌疑,只有结婚是最彻底,并且一劳永逸的办法。谁也不能阻止两个年轻人相爱和结婚。”
说完乌卡看向了陈灵灵。她羞涩地站在一旁不吭声,这种时候,作为女孩子还是应该矜持一点,她不能表现得好像自己没人要,嫁不出去一样。
林冲表情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说:“结婚是大事,有十天时间,我需要认真想一想。”
回到路边,打开车门上车后,林冲边开车边想,黄岩湘是马来本地人,如果此时我跟她提出结婚,她会不会觉得意外?会不会拒绝我?
又或者她为了帮我,而勉强答应跟我结婚,而实际上她的内心其实还是犹豫不决的?
想到黄岩湘,林冲便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电话里传来一个专业而冷漠的女声。
林冲又试了两遍,均是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