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的话落下,墨惜君僵在原地:“你,你什么意思?”
“千杯向来以我的安全为主,她不是失礼的人。”
一旦失礼,只能说明这中间有问题。
李不言望着墨惜君,眼神里闪过暗芒:“墨军医,你是不是对我不满?”
不过几句话,主动权就回到了李不言的手中。
寂静蔓延着,萧月山微微眯了眼睛,掐着时间开口:“莫要乱想,墨军医不会对你不满。”
李不言稍稍侧头:“真的么?”
“当然。”语气微扬,萧月山说,“墨军医向来分得清轻重,好了,让墨军医给你诊脉,麻烦了。”
许是被萧月山话中的信任打动,墨惜君擦了擦眼泪,竟真的听了萧月山的话,坐下给李不言把脉。
待她收手,萧月山立刻问:“如何?”
墨惜君眸中闪过疑惑,方才落了泪的眼睛,这会儿竟显出几分可怜。
她说:“这个脉象,我有些熟悉。”
“熟悉?”
萧月山想的极多,思绪很快就到了墨惜君的背景中,她是神医弟子,难不成是神医一脉的人?
若是如此的话,那进了宫的黑衣人就很有问题了。
视线扫过,瞥见李不言已经昏昏欲睡,他上前给人盖上被褥,却错了墨惜君带着躲闪的眼神。
“就是……我曾经见过这种毒。”
听到回答的萧月山回头,问道:“可有解?”
墨惜君抿嘴,她不想治人,可是这毒……罢了,先把人治好再说。
“有,不过很麻烦,需得辅以药浴,再加上七剂方子拔毒。”
“之后就能好?”萧月山继续追问。
墨惜君摇头:“拔完毒后还得养上一月,这一月里不能受寒,不能劳累。”
萧月山神情里出现了些微轻松:“这些都不算事,写方子,立刻安排拔毒。”
身在九王府,李不言根本不需劳累,至于那不受寒冷就更不成问题。
墨惜君深深地看他一眼,等婢女听唤送来笔墨,提笔写下两张方子给萧月山。
“先照着这个各抓两剂。”
“行。”
萧月山将话吩咐下去,拿着方子离开的小厮刚出院门就被喊住。
“把方子给我。”
“是。”
孟林拿过方子,顺手就递给了后方:“瞧着可有问题?”
千杯斜他一眼:“等我瞧过了再说。”
两张方子对比过,千杯递还给小厮:“去抓吧。”
“是。”
没有多说,孟林却了然,这是没问题才会让小厮去抓。
目送小厮远去,他问:“要进去么?”
“进去作甚?打扰王爷和王妃娘娘独处?”千杯冷哼,“不解风情。”
孟林:“……”
千杯扔下话就走,丝毫不理会顿在原地的孟林。
另一边,小厮拿着方子将药抓回,墨惜君查看无误,指挥着两个婢女帮忙。
萧月山双手环胸,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
“送两桶热水来。”
“是。”
有序的忙碌中,李不言从昏睡中苏醒,微微一动萧月山就察觉到了。
“醒了,可还好?”
萧月山一边问,一边将她从床榻上扶起。
“还行。”李不言虚弱地靠在他身上,抬眼间望见屋中忙碌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居然还有那么大一个木桶。
萧月山侧目,低声给她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