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君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越过墨惜君时,李守城说:“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你!”
李守城进了屋,留下墨惜君扭曲着面容站在原地,到底何处出了问题?为何一个两个都……
墨惜君在这边百思不解,屋里的氛围却其乐融融,待李不言因为困倦睡下,李守城道出告辞。
萧月山也没留他,只是亲自将人送到门口:“慢走。”
抛却李家的一切,李守城只是李不言的父亲。
马车远去,孟林从后方走出:“王爷,边境有消息传来。”
萧月山转身:“去书房。”
“是。”
天高云淡,唯有阳光照下,暖的当日不像冬季,可隔了一天,温度又急转直下。
裹着身上的斗篷,李不言站在窗边往外张望,一夜过来树上挂满了冰霜,远看颇有种说不出的别致,可这别致后的低温也让人招架不住。
“吱呀——”
门被推开,听到声音的李不言转身,对上萧月山的脸后弯了眉眼:“今日早朝可还顺利?”
萧月山拿下身上的斗篷,在李不言靠近时示意她停脚:“满身寒气莫要过给你。”
“好。”
李不言走到软榻边,等萧月山在炭盆边暖好才起身再次靠近。
“今日外面可真是冷。”
便是屋中燃了几个炭盆,李不言方才站在窗边也觉得寒气逼人。
“边境已经大雪封路,京城这边还算可以。”萧月山接过千杯递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只觉舒畅不少。
李不言侧头:“大雪封路?那两国的交战……”
“已经停了。”放下茶盏,萧月山说,“也算是难得的好事。”
战争意味着死亡,南蜀不在意,可萧月山在意,若是可以,他很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南蜀。
但可惜,这点谁也做不到。
李不言点头:“确实是好事,不过这般冷,边境的将士保暖可还行吗?”
都道冷比热好,可真要冷到极致,也会冻死人的。
萧月山神色微凝:“保暖目前没出问题。”
目前?李不言抓住重点:“是不是以后做不了保证?”
“对。”
“朝廷呢?朝廷那边怎么说?”
“尚在安排,但能不能赶上,还得另做一说。”
萧月山提起这个就觉头疼,绕是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对上京中的各方扯皮,思及边境的情况,他也恼火。
处在京城里的官员完全不懂边境寒苦,恨不得连那烈酒都省掉。
可萧月山哪能允许?
那是命!
李不言皱眉,半晌后叹了口气:“要不,我来出面吧。”
虽是疑问,可李不言的语气却满是笃定,萧月山看她一眼,摇头否决。
“朝廷有人,我还不需你拼着身体不养去解决这事。”萧月山起身,拉着李不言将她按在床榻边沿,“你好好的就是我最放心的点,明白么?”
李不言皱眉:“可边境那边……”
话到此处蓦然顿住,再出声,李不言已是勾起嘴角:“月山,找皇上哭穷啊。”
“哭穷?”
“对。”李不言冲着萧月山勾了勾手指,“凑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