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山摸摸鼻子,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意外。”
“这意外可真有意思。”李不言皮笑肉不笑地说。
自知说不过,萧月山开口就道了声知错:“以后我定挑两个想法灵活的,可好?”
李不言瞥他一眼:“又没让你给我看。”
“只是做下改变。”萧月山走到李不言身边,伸出双臂将她环住,“军营里的武将均是从平民做起,对比起那群文人,自然没那么多心思。”
老实淳朴又拉不下脸面,朝廷自然就愿意忽略。
李不言抓住他的手,轻声说:“对着那群文官,没心思可不行。”
小孩都知道哭了有糖吃,大人反倒各种顾忌让自己吃亏。
静默了片刻,李不言出声问:“南蜀那边可有动静?”
先前江家宴会,南蜀派来的一行人被扣下,南蜀也该有动静了。
“暂时没有,不过快了。”
萧月山的回答让李不言转过头,她说:“这场战争必须要打么?”
两国交战,真正苦的可是底下的百姓。
萧月山叹气:“南蜀贼心不死,更何况还拿着琴心的死做由,根本不可能停。”
李不言嘴唇微张,轻声说:“要是找到琴心呢?”
南蜀出战的缘由就是琴心的死,可知情人都知道她没死,找出人后南蜀就没了理由。
“寻到也无用。”萧月山眼底闪过冷意,“三座城池加王叔的失踪,大楚绝不会罢手。”
李不言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战争开始,就注定了血流成河才能结束。
次日,李不言要的人被华士成送来,一共五个,都是年纪不大的,其中甚至还有个少年。
李不言打量一遍,问那个少年:“你多大?”
少年愣了下,被旁边着急的人推着到了前方:“小,草民十七。”
“十七岁?”李不言惊讶,完全看不出有十七岁的样子。
少年挠挠后脑勺:“就,就是长得矮,其实草民年纪不小。”
许是被误会的次数多,少年的神色淡然得很。
李不言笑:“你叫什么?”
环顾其他四人,她又接了句:“都报下自己的名字。”
少年答:“胡海。”
他旁边的瘦削青年说:“胡喜。”
中间两个接连答:“王大山,王大水。”
“陈东。”
李不言听着姓氏,了然地说:“你们四人是兄弟吧?”
“对。”
两对兄弟,一个单人。
李不言起身,带着两人走到桌边:“找你们来的缘由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是的。”
“那就直接开始学基础。”
没耽搁一点时间,李不言直接将做首饰的东西拆开,一人分了一部分。
在半个时辰的讲解和示范后,她就让五人独自做,同时注意着他们的进度。
胡海最快,胡喜比较慢,王大山与王大水也慢,陈东……
李不言走到陈东身边,他在做最基础的打磨宝石,可李不言却发现他无师自通的在改变形状。
看了片刻,李不言问:“你要做成什么模样?”
陈东的动作微顿,而后小声地答:“想做花瓣。”
“哪种花瓣?”
“桃花。”
李不言笑着摇头:“桃花花瓣可不是打磨出来的,况且这太厚了,难打磨不说还很浪费。”
“那,那这……”
“别急,先将这个形状转换成水滴状,等会儿我再告诉你如何做花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