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句你若不招惹，他怎会动手让李不言心下恼火，试图劝说萧月山的她反倒先忍不住了。

“皇上，您凭什么断定这次的事就是月山惹出来的？而且，二王爷怎么就不是惹事的人？”

接连两句质问，皇帝冷冷的目光从萧月山身上转过：“你是在质疑朕？”

李不言松了和萧月山交握的手，坦然地表示：“没错，就是在质疑您。”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再大的胆子也比不过皇上您的偏心。”

李不言丝毫不怕惹恼皇帝，眼里的坚定格外明显。

“二王爷是您的儿子，难道月山就不是了吗？不说一碗水端平，可这种连缘由都不问就下定论的话，您觉得公平吗？”

萧月山是大楚战神，亦是大楚的九王爷，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所有身份的前提都是以萧月山乃皇帝之子为基础。

“皇上，您觉得公平吗？”

铿锵有力的质问中，萧娉婷吃惊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疑。

第一次，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这般说话的，这个人还是她的嫂子！

“李不言！”皇帝被问恼了，竟是不顾回答，低吼道，“你是想死吗？”

“儿媳不想死。”李不言断然否决，然而话一转，又让皇帝震怒，“儿媳只是想要个答复，一个对月山而言，公平的答复。”

“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不言笑：“父皇想怎么说自然就怎么说，但是公平两字，儿媳还是要求。”

“你！”

“贵妃娘娘求见——”

御书房里的人全都往门口看去，眼神有惊讶有怀疑，宁贵妃怎么来了？

皇帝的注意被转开，李不言脚下微晃，下意识往身边伸去，她想抓一个能稳住身体的东西。

下一瞬，她就靠在了萧月山的身上，低沉的男声响在她的耳边。

“你让我别说，就是为了自己说？”

李不言微微抬头，对上萧月山责怪的眼神一笑：“忍不住。”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而宁贵妃的出现也将大部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使得他二人更加自在。

“皇上，臣妾听说宫里出了些事情。”

宁贵妃笑着走到御案后，纤细白皙的手落在皇帝的肩膀上，轻轻揉了几下。

“您也别动气，都是小孩子，打的再凶，没出大事不就行了？倒是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皇帝目光扫过底下的几人，冷哼一声：“朕倒是想不生气，可能吗？就刚刚，你的九儿媳还指责朕不公平呢。”

被点到名的李不言低头，故作什么都没听见。

宁贵妃有些意外，李不言竟然指责皇帝？瞥见她低头的举止，宁贵妃明了，看来皇帝没说错，真让人意外。

想是这么想，宁贵妃脸上却没显露什么，依旧半靠在皇帝的身上，温声说：“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对了，臣妾那儿来了个新的画师，画人相特别厉害，皇上想去瞧瞧吗？”

顾左右而言他，宁贵妃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明白她的意思，李不言立刻扯了萧月山两下：“认错。”

几乎是从嘴里发出的气声让萧月山眉头微皱，他没错为何要认？

两人僵持着，宁贵妃直接点了萧月山的名字：“老九别愣着做什么，把人打成那样，还不快点道歉？”

萧成书正捧着疼痛的脸，起初还在看李不言惹恼皇帝，想着他两人会被重罚，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不悦的皱眉。

“贵……”

“这次是儿臣下手重了，下次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