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有许多时间,并不是急于这一时,可以先选择一部分容易收服的势力,然后再慢慢提升自己,再逐步将剩下的锦衣卫收入囊中。
而根据纪羽凡的记忆,这些锦衣卫被重新启用,那也是到下一任皇帝的上任去了,时间还很宽裕,足够纪羽凡做很多事情了。
在心里已经思考好了后续的行动计划,纪羽凡便打断邹虹影道:这个自然不需要你去担心,只需要你帮我找到这些势力,我自然有办法将他们降伏。
邹虹影见纪羽凡一副信心十足的口气,又想到他能够如此快速地将自己打败,倒也有些相信他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她不了解纪羽凡的实力,还有些轻敌,那第二次便再没有借口可言。
而且就算是她所属锦衣卫残余势力内的那些高手,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之间将自己打败。
更为关键的是,现在她打不过纪羽凡,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可以得到玉牌。
而她拿到玉牌的唯一希望,就是纪羽凡早点达成目的,然后将玉牌按照约定,奖励给她。
至于今后到底是谁领导锦衣卫,就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只知道,这个人必然不会是她,那么换作任何一个人,就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话,达成目的之后,将那块玉牌给我!
纪羽凡十分满意,邹虹影这么快便做出了对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只是目前自己的身份需要,仍然保持着冷笑道:你最好考虑清楚了,若是中途反悔,可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邹虹影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刚才她还以为两人已经达成共识,哪里知道纪羽凡仍然还是这样不近人情,言语之中还是这样粗鲁。
这让她想起刚才两次败在纪羽凡的手下,若是以后哪里做得不合纪羽凡的心意,只怕对方更加不会轻易饶了她。
正在这时,纪羽凡感应到似乎有人接近,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谁居然敢来这里打探。
不过来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明知道这里有过一番杀戮,还敢接近的,必然是对自身实力极度自信的那种。
纪羽凡可不相信是某个傻子机缘巧合之下靠近这里,那样的概率实在太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转头看向邹虹影道:把你的面具戴上,有人过来了。
邹虹影闻言一愣,倒是并没有迟疑,赶紧将面具戴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凝神观察,这才稍微发现了一些枯枝被踩断的细微声响。
来人并没有刻意隐匿自己的身形,显然觉得这样做反而会惹来对方的怀疑和攻击。
没过多久,他的身影便从树林之中显现出来,纪羽凡背着双手,扭头看了过去。
两位可是锦衣卫的好手?
苍老疲惫的声音,从树林之中传来。
邹虹影闻言全身仿佛如遭电击,现在她最怕的便是被人认出身份,若是因此引来朝廷的追捕,那可就麻烦大了。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前锦衣卫与朝廷之间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微弱平衡也会立即被打破,她所属的残余势力,也只能往更加偏远的地方逃命。
她捏住长刀的手指由于太过紧张,反而更加用力,骨节都有些发白,隐藏在面具之后的表情更是紧张,一脸戒备地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在逐渐靠近的那道人影。
纪羽凡倒是知道,现在这所谓的平衡,只不过是当今皇帝的暗中授意,若非如此,明廷怎么可能放任这种掌握了高深武功的流亡势力,在自己的统治范围之内活动?
只不过也就只有他知道这些隐晦的历史,而那些活下来的锦衣卫们,则是更加小心谨慎,仿佛过街老鼠一般,躲在暗处,不敢有丝毫高调的行为。
他伸手拦了下邹虹影,继续用伪装的声音,朗声说道:老先生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是否也要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呢?
邹虹影有些愣愣地看着纪羽凡,不明白什么时候他就成了锦衣卫了。
只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愚蠢之人,瞬间便明白了纪羽凡肯定有他的打算,自己只需要好好配合便是了。
老夫姓常,名乐山,乃是附近明心山庄的主人。
来人此刻已经走出了树林,是一位衣着华丽,白发白须,面色红润的年老之人。
只是他步伐轻盈,行走之间似乎暗合某种功法,显然一身武艺也极为不俗。
纪羽凡察觉到邹虹影在听到对方的名号之后,隐隐有些动容,显然是知道这庄乐山来历的。
于是他也不着急,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常乐山走过来,看看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而此刻他身负一门一品武功,再加上残缺二品腿法的加成,身法之强,在焦县范围之内,必然是没有人可以拦得下他的。
到时候若是谈崩了,实在打不过对方,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至于这邹虹影,则是看她自己的运气了,反正纪羽凡可不会为了救这种刚刚认识的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的。
常乐山显然也感受到了场面的尴尬,赶紧咳嗽了两声道:老夫的山庄就在附近,听闻仆人来报,说这处树林之内有人打斗,想到之后必然会被衙役询问,便想过来查看情况。
没想到,等到老夫到了这里,只发现了一地的尸体。
老夫当年也是为朝廷做事,后来年纪大了,这才退隐到这里,自然通过伤口上的细微痕迹,判断出了杀人者的武功来历,虽刻意隐藏,实际上正是锦衣卫的手段。
这才顺着痕迹,找到了这里,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邹虹影身上的杀气更盛了,她不知道这庄乐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若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只需要上报当地的卫指挥使,便能够领取一大笔功劳和赏银。
这样反而暴露自己,送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对方说话如此客气,纪羽凡也不好上来便打打杀杀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常庄主既然如此坦荡,主动现身,想必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