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若玡愣在原地许久,似乎极为不理解苏念北的这番举动,缓缓的道,难道活得长一点,或者死的不那么难看,不就是你们这群蝼蚁追求的吗?又何必意气用事?
说完,叹息摇头,走进了船舱之内,大声道:你还想见他不见?
啊,一个声音响起,林禽,小禽儿来了?
说完,一个古灵精怪的脑袋从船舱里面探了出来,道,小禽儿在哪里,你答应过我去找他的呢!
扶雪若玡冷哼一声道:你若是要见他,就最好给我乖乖的待着,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
待着就待着,何必那么凶吗!小女孩瘪了瘪嘴,伸出来的脑袋又落了回去,嘟囔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
把我怎么样?扶雪若玡挑眉,冷冷道,把我生吞了不成?别以为那个贱人把你放出来就可以对付我,别忘了,我们三个人中,我才是本尊,你们不过是我的两个无足轻重的分身罢了。
略略略!房中的女孩子皱了皱鬼脸,笑道,本尊打不过分身,笑死我了,哈哈哈!
扶雪若玡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偏生不敢冲进去,似乎对房中的女孩十分的忌惮。
满月升离湖面,斜照长江。
在江边等待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整整一天了,林禽不但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不是怯战不敢来了吧?
人群中开始骚动,开始起哄。
江面上那艘大船依然孤零零的悬在那里,丝毫未动,只露了一脸的扶雨若玡,便再也消失不见。
而苏念北则在那白鹭洲头,慢条斯理的梳理着船缰,一点都看不出慌乱之情。
月色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怪影幢幢,恍若海市蜃楼的太虚幻境。气势磅礴的孤岛直立前方,不住扩大,似要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险滩处怪石乱布,岛身被风浪侵蚀得严险峻,惟有峰顶怪树盘生,使人感到这死气沉沉的湖岛仍有着一线生机。狂风卷进礁石的间隙里,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
八月十五,中秋月夜,多少人阖家团圆,多少人又面临生死离别。
费左青跪在客房中,她没敢去观战,只是在不断的乞求着面前的那尊观音佛像,乞求林禽今晚不要出现。
在江边观战位置最好的客房中,翟潇雨左右踱步,身边跟着两位美人,一人面含冷笑,一人泫然欲泣。
令狐不睦将一颗花生扔进了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小子不会是不敢来了吧?花生落入嘴里,嘎嘣嘎嘣的声音传来,他拿起身边的酒壶,就了一口吞下。
同样神情不安的还有李宸,和他对比的是不动如山的师兄王绞。
忽然间,王绞睁开了闭了一整天的眼睛,生涩道:他来了。
月正中间,月华如水,江面如镜。
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之中,几个起落,脚踏浪尖,便稳稳地落在了靠着苏念北最近的一块礁石之上。
长江两岸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苏念北放下了手中的缆绳,长生而起,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一座山一般,望向了来人的方向,欣然道:如此良辰美景,林公子不去陪伴美人,反而来此赴约,苏某感到荣幸之至。
林禽含笑道:此番明月当头,能够与苏前辈月下论道,是林某的荣幸,林某又怎敢不来。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