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秦尚文搓搓手,“圣女殿下,属下当年有彭王爷的信物,一只玉佩和一幅画,王爷他当年于战场上失踪后又被诬陷为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属下心里实在痛心,他真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苗若仙看着远方,淡淡道。
“微臣这些年没有放弃过派人四处寻找王爷的下落。”
“你查到了?这些年我四处寻觅,只在南粤一带河间附近有过消息,等我的暗卫找过去,已经什么痕迹都没了。”苗若仙的眼里突然有了光彩,她非常想知道彭楚河的下落。
“只是有些疑似痕迹,暗卫们根据王爷画像找到南粤一座山里,结果又没了消息,据说留在此处疗伤的人不是中原人士,是苗疆右边的小国高句丽国的商人夫妇。”
“疗伤?也是,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又因为名声被人诬陷,不能任性出现,所以隐姓埋名四处寻医问药。”苗若仙喃喃道,“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能王爷是怕拖累您。”
“你回去把他的信物拿给我。”
“是,圣女殿下。”秦尚文拜别苗若仙,回到新的同安伯府。
果然是大惊喜等着他,他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幅画不见了,还好玉佩还在。
秦尚文怒气冲冲去廖氏房中,“你把我的书房搞得乱七八糟,意欲何为?”
廖氏不在意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就是发脾气搞乱了嘛,你让小厮帮你整理好不就行了?”
“我的画呢?”
“什么画,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有鬼了。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什么都不会也看不清局势也不知道什么是外命妇该有的得体,把个好好的同安伯府都给败了,嫡子也被你教歪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廖氏一听这个就来气,“我把嫡子教坏了?是你把庶子教得太好了,好得光芒都盖过我们梓谦了,不过不要紧,如今我们梓谦是驸马,过得好着呢。你就跟你那庶长子去养老吧。”
“你别乱扯,我问你那幅画呢?很重要,不是我的画。”秦尚文是真的着急。
“嗯,我知道,不是你的画,叫什么子刃呗。”廖氏冷笑道,她才不信秦尚文的话,肯定就是秦尚文给苗若仙画的,他还死不承认。
秦尚文急得青筋暴起,一把掐住廖氏的脖子,“我问你,那幅画呢?拿出来。”
廖氏猝不及防,不断咳嗽,廖嬷嬷过来帮忙,“老爷,您别这样,夫人没有恶意,夫人就是气不过而已,夫人身子弱可经不住您这样。”
“哪都有你这老猪狗,滚开,都是你撺掇的。”秦尚文一脚踢开了廖嬷嬷。
廖嬷嬷倒在地上,又爬过来,“老爷,您快松手,放开夫人吧,老奴求您了。”
“这是怎么了,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秦梓谦来了,他作为大房嫡子,一向被庶子秦梓鸣压着一头,知道他成为驸马,秦梓鸣夫妇成为通缉犯,他才觉得人生明亮了起来。如今秦梓鸣重返京城又立下功劳,令他不爽了很久。
“问问你的好娘亲都干了些什么吧。我大房堕落至此,也是这个妇人作出来的。”秦尚文认为这辈子做的罪错的事就是娶了廖氏,一辈子的怨偶,相互折磨,没个尽头,还不如一头扎在兵营里天天练兵的强。
“你们就各退一步,前几个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吵架了?”秦梓谦估计是他那好大哥秦梓鸣回来了,所以造成了父母的争吵。
廖嬷嬷瞬间就明白了,是因为那幅画,她爬起来到柜子前找出那幅画交给秦尚文,“老爷,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