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越兮心底已经认定她们两个在那啥那啥了。
所以嘛,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滴。
徐年哭的时候觉得挺爽的,可哭完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觉得特别丢人,怎么能拉着人家得袖子哭了那么久。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闷声道:“我会还你的人情的,还到完了为止。”
沈以归有些无奈,我救你从来不是为了你要还我人情,从来……就只有心甘情愿四个字。
她呀,是多么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
“好了,喝药吧。”他端起药碗,摸了摸,温度尚可,便想着喂她喝。
没曾想徐年把碗勺都拿了过去,听她说:“我自己喝吧,你自己都还是个病患。”说完就一口气喝光了,那速度,堪称一眨眼的功夫,好像有人拿着刀在逼她喝一样。
其实徐年看着他拿着药说要喂自己,她就想到了谢长安喂自己喝药的场景,她小脸微红,有些紧张,所以干脆抢过自己喝了。
随即又觉得物是人非,心里又多了一丝怅惘。
沈以归感受到她情绪上的失落,不太明白为什么,就道:“可是累了?”
“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徐年摇头:“不用,沈大哥有自己的事要忙,何况你自己身上都有伤,还是好好歇息为好,我自己可以的。”
沈以归很讨厌她说“我自己可以的”这句话,就是因为就是这句话,她拒绝了他所有的示好,所有的……靠近。
不过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现今不就有转机了么?
他敛下有些寒凉的眸子,缓缓道:“那也好,我便走了,你好好休息。”
“对了……”徐年忽的道。
沈以归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突然不说话了,沈以归心下了然,他明白她的意思。
“好。”
徐年眸子满是惊诧,她还没说就说好?
她本想麻烦他去看看自家的小丫头如何了,可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又要他好好歇息,这一下便不好要求了。
没想到……
沈以归看她进了房间,施展轻功到了屋顶上,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夜后。
徐年用被子蒙着眼睛,身子蜷缩着,然后不安稳的睡了过去。
沈以归推门进来,坐在她的床边,微微叹息,隔着被子描绘她的眉,她的眼。
“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
“不管你要求什么。”
“就算要我……离开。”
他拿出一把刀割破了手肘上的旧伤,用一个玉碗装着从他身体里慢慢流下来的血液。
蛊虫很乖的从她身体里钻出来,贪婪的吸收着玉碗里的“美味佳肴”,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沈以归脸色苍白,修长的手抓着床边的支撑物,不让自己倒下去。
“就撑不住了么?”
“呵。”
他没有注意到被子底下的人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