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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座桥

甜品台看上去离休息区不远,但也有近十米的距离,宴会进行到了一半,主办方上台简单说了几句活跃气氛,本来还算得上清净的休息区也吵闹了起来。

乔何安静地坐在一旁等何子悯回来。

一个打扮张扬的男人一直坐在离休息区不远的吧台旁,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回头张望着,宴会厅里偷偷看向休息区的人不少,乔何一时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

男人见何子悯起身离开,那个长相健气的男的也去了洗手间,只剩下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留在原地。

何子悯没喝完的水杯还放在桌上,男人心中一动,从何子悯一进来他就心痒难耐,这会儿倒是个好机会。

男人小心翼翼地放轻手脚凑了过去,借着少年目盲,明目张胆地把乳白色药粉倒入何子悯杯中。

他动作熟练地晃了晃杯子,放下水杯正要起身离开,却见一直一言不发的乔何端起桌上的杯子,眸底一片冰冷,有些浑浊的水沿着倾斜的杯口流了一地。

男人见状赶忙就要走开,乔何扔下杯子站起身,伸手直接拉住了他,男人见何子悯随时要转身回来心中焦急,乔何目不能视只要他能离开,怕是让他挨个认人他也说不出个一二。

思及此,他心中一横,用力一把推开了乔何。

少年比他想的还要弱不经风,轻轻松松地就被推倒在沙发上,但拽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男人也被带了个趔趄。

他心中一怒,直接上手掰开乔何,用力之大让青葱般的手指没一会儿就变得青青紫紫。

乔何神色冷淡仿佛对此一无所觉,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念着什么,待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主动松了手。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男人愣愣地看着半倚在沙发上的少年,明明已经恢复了自由,但他却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里巨大的不安和莫名涌上的惧意让他失了理智,他鬼使神差地一把将乔何拽倒在地,内心的惊恐让他不受控地嘶吼出声:“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啊?!你说啊!!”

他边说边弯腰拽住乔何的衣襟,身后突然传来瓷盘摔落的声音。

看着半倒在地上的乔何,心中的狂怒几乎将何子悯整个人淹没,原本皂白分明的双瞳慢慢染上了一抹血红。

何子悯上前一把拽过男人,轻而易举地将他甩到地上,她左手紧紧握着甜品叉,俯身靠了过去,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响彻了宴会厅。

不大的叉子从掌心拔起,带出一串血珠,留下了不大的三个血孔。

“叫啊?你不是喜欢冲着他叫吗?继续叫啊!”

血肉模糊的掌心被当做了磨刀石,叉子一上一下地在糊成一团的烂肉中来回摩擦,男人的尖叫声也弱了下来。

何子悯不满于他其他地方的完好无损,待碰过乔何的掌心实在没有可以再下手的地方后,她伸手捡起随着托盘掉落在地的餐刀。

刀口在男人胸前认真来回比划着,凡是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没有开刃的餐刀有给人开膛的能力,但见一小小的甜品叉都被她拿来当利刃使,坚硬的手骨都被捅成碎片后带了出来,大家实在是不好轻易下结论。

男人看着面前眸色血红的女人,再也不敢起玩弄的欲望,心中巨大的恐惧混着手上的剧痛让他没了勇气。

他有气无力地讨着饶,何子悯却充耳不闻,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这边还在求饶,何子悯那边已是一个手起刀落,看着插在肩胛骨上的餐刀,她有些可惜地叹道:“哎,没比划对地方。”

说罢她面无表情地拔出餐刀,内心满被灰黑色的怒火占据,理智已没了容身之地,何子悯对准心脏正要下手时,身后却突然环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本死死握在手中的餐刀,在乔何抱住她的瞬间掉落在地。

“小何?”

何子悯眼中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脸上有些无措,想要转身回抱住他却浑身僵硬、一时动弹不得。

乔何揽住何子悯扶着她站起身,俯身埋在她颈肩,“子悯,我没事。”

何子悯低头看向环在腰间,青青紫紫的手指心中疼痛,想牵起手仔细查看,却见自己手上满是黏腻的鲜血。

她沉眸看了眼地上形态狼狈的男人,心中的愤怒仿佛是滔天洪水般翻涌不息。

乔何刚牵住她就感到手中一片黏腻,他心脏剧烈收缩,近乎失声。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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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小悯,你家老公在你面前被人欺负了!

何子悯:拔刀霍霍向牛羊。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出自《道德经》第七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