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外,几人的面色都很沉重。虽说这也是四人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可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还要再花费一番力气,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了。
我觉得爹爹你可以直接上报大理寺了。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一定要公开解决,闹得越大越好。不能够就在安府里解决了。二期恩如今这三人已=已经在安府关了三天。虽说这段时间安府的防卫是很好,没有人能够进来。可是如果府内之人被收买呢。或者他们重金请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呢,这些都是我们预防不了的。三天,这已经是一个人能够忍耐的极限了。这几个人再呆在安府,一定会出事了。不管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也要留住这三个人性命。最好今日就能把这几人关进大理寺,连夜审讯。大理寺卿和爹爹你关系不错,该说好话时还是要说的。安歌转头看向安平儒。
安平儒也没去计较安歌的说好话,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继续去问那个女子吧,为父这就走一趟大理寺。
安歌点头,朝第三个院落走去。
高小姐?安歌将门推开问道。
可没想到屋内竟然没有人。安歌脸色一变,走出去问门口的护卫,屋里的人呢!
门外的护卫一脸紧张,禀告王妃,属下守在这里一直没有人进出。
去院子里找!安歌才说完。却又马上回过神来。
不,你们继续守在这里,一个都不能放进出!我们去找。说完她对安靖廷和顾南扬扬下巴,三人分散找人。
如果是她小瞧了这个所谓的高小姐,如果这个女子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那么很有可能,她就是想趁着众人找她的时候,一片混乱,她才好浑水摸鱼出去。而如果现在周围的守卫不变,就算她有意躲起来,那么被他们三人找到是迟早的事,安歌也不用担心这个人会不见。
想到这里,安歌的表情不禁带上了几分凝重。只怕自己之前那些什么可怜同情,如今都是啪啪啪打脸的搞笑。
人家不仅不需要你同情,说不好还可以把你耍的团团转呢。
安歌深吸一口气,率先进入房间内部。
就像她当时躲在忠远侯府中一样,房间往往是更危险的存在。因为光线、布置,都可以成为在这里躲着的人的利器。
这也是安歌为什么要让安平儒给这三人换房间。第一是为了不让这些人与外界联络。换个房间,这个过程总要更复杂一些吧。
第二是为了方便自己演这出戏。如果这三个人在一起,这出戏肯定是唱不下去的。只有分开个自击破,这件事情才有可能的出路。
第三便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人在陌生环境里,会更紧张,有可能之前已经布置好的东西因为这样的变动而要推倒重来,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安歌问话的最好时机。
安歌走进去,一步一步,却突然发现床上的帷幔有轻微的振动。她赶紧走过去,就发现那个女子在帷幔后面瑟瑟发抖。
一开始她进来没看见也是因为光线和遮挡物,让她以为这个房间没有人。
高小姐?安歌走过去问道。
啊!你别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女子尖叫道。
安靖廷和顾南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进来,外面的小厮护卫也想进来,被安歌全部吼了出去。
出去!守在门口!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安歌厉声说道。
安靖廷赶紧过来,可是没想到这女子叫得更厉害。
安歌对安靖廷摇了摇头,让顾南和安靖廷走到外厅。
高小姐?高小姐你怎么了?
这女子看到只有安歌一个人,神色诡异,安歌正觉得不对,她却突然扑上来就咬住了安歌的手腕。
啊!安歌一声痛呼,还好她有准备躲了一下,要不然她的手腕可能要被咬个窟窿。现在只是咬破了皮,流了点血而已。
可是安靖廷一进来看见安歌手腕流血了,也再也顾不得那女人,直接一个手刀劈昏了过去。然后把安歌拉出来,让流苏快去找药箱。
安歌看安靖廷那架势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那女的,不禁苦笑道:哥哥,没事的,我躲了一下。你别这样。
安靖廷还是恨恨道:跟这些人讲什么道理!全部通通丢进大理寺打一顿才好。还要你亲自去问,大理寺做什么吃的!
安歌真的笑出声,哥哥!
安靖廷晃了两圈,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流苏在给安歌包扎,问道:现在怎么办?
这个高小姐太奇怪了。之前一直没觉得有问题,为什么现在突然就这样了要么是她本身就有问题,要么就是她在进来的这段时间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很注意,别说外人了,连府里的丫鬟小厮不是我们认定没有问题的,都不能靠近那个院子。安靖廷说道。
安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疲倦地说:王爷派去澧县的人该回来了吧。真希望他们能带回来好消息。
随即她站起来,我一定要在大理寺来之前问出点什么。流苏,去泡壶茶,端盆凉水,在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安靖廷皱着眉拉住她:你做什么?你还怕她不给你咬个窟窿出来不成?不行,要问都我去问,你坐在这别动。
安歌反向拉住他,你别闹了,你明明看到她见到你们都在尖叫,只有我她还肯让我说话。你去问问什么,又一巴掌打晕吗。
安靖廷气不过,那你去问问什么?再被咬一次?万一你没躲过呢?万一她直接拿瓶子砸你呢?
安歌想了想,我就再试这一次。要是她还是这样,我就不进去了,等着大理寺把人带走。哥哥,你让我是一次吧。
安歌故意拖着音调。安靖廷真的拿这个亲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大手一挥,我告诉你啊,就这一次了!有事情一定要叫我们。
知道啦知道啦,顾南你把我哥拖好。不要让他老随便进来。
顾南看看自家王妃,又看看看起来要暴走的安靖廷,决定当一个雕塑,眼观鼻鼻观心。我听不见,不要叫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