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和安宁挑完丫鬟,瓜尔佳氏也不说好不好,自己又挑了十个,便让牙婆把其他的女孩子带下去,又让月梅跟着去通知账房先付定金,至于丫鬟们的卖身契则是等十天后确定了到底留下人了再给以及结算剩下的银钱。
瓜尔佳氏看了看这些丫鬟,什么也没说便要让林嬷嬷带下去学学规矩调教几天,林嬷嬷是瓜尔佳氏的奶娘,家里因为早年饥荒无人了,瓜尔佳氏出嫁的时候便跟着过来,一直是瓜尔佳氏的左膀右臂,算是这内院的管事嬷嬷了,瓜尔佳氏转头却发现林嬷嬷没在,便问月桂:“林嬷嬷呢?”
月桂回到:“刚刚大总管过来说老爷要林嬷嬷过去一趟。”
瓜尔佳氏轻微皱了皱眉头,估计是想到什么事了,便对景澜和安宁说:“你们姐俩先回去,这丫鬟等教好规矩了便给你们送过去。”
“是。”景澜和安宁一起行了礼便走出去。
景澜笑着对身边的安宁说:“大姐,反正今天也无事,去妹妹那儿坐坐吧。”安宁今年开始已不用去书房上课了,只是因教选秀规矩的嬷嬷还没到,也就就经常去陪景澜上课了,不过今天正好休息。
“好。”安宁温和地笑着答应到。
两姐妹这会儿便说说笑笑地走去景澜的观澜苑。
丫鬟们上好茶水水果糕点,便退到房门处,只时时注意两位主子的动静。
“姐姐,你说阿玛唤林嬷嬷去前院有什么事呀?”景澜眨眨眼带着调皮的口吻问道,一边捏着葡萄吃。
安宁用帕子悟了捂嘴角的笑,丝毫不入景澜的套:“你不是知道了么。”
景澜嘟了嘟嘴,颇感无趣:“左不过就是那事呗,他们也真闲,知道什么后果了还来。”
安宁动作轻柔地喝了口茶,笑笑说:“总有人盼着例外吧。反正阿玛额娘会处理好的,好了,不谈这个了。妹妹这里的茶果总是鲜甜些。”
“姐姐喜欢,回去时带些吧。这些也是刚刚城外山下庄子里送来的。”景澜唤来翠衣准备些水果茶叶等会儿给安宁带过去。这庄子是城南山下瓜尔佳氏陪嫁的一处庄子,景澜来了一次后很是喜欢,瓜尔佳氏便把它给了景澜。景澜让红衣的男人管着这出庄子,种些新鲜水果,当然这些果树是景澜想办法从空间移植出来的,偶尔过去的时候也浇一些空间水下去,到底是比其他地方的果树长出来的果子鲜甜些,却也没其他什么功效。
“那就谢谢妹妹了,只是妹妹平常送的都还没吃完了,拿少些吧。”安宁笑着说。平时景澜有什么总记得给她送一份,她倒不至于为这些吃醋,本来那庄子也是瓜尔佳氏的陪嫁,给不给她送都说得过,她毕竟不是从瓜尔佳氏的肚子里出来的。
“姐姐明年就大选了,紧张么?”景澜好奇地问,她很想知道本土人员对选秀的感想。
安宁叹了口气说:“紧张倒不至于,只是希望到时能不给家里招祸吧。咱们家虽不至于家小式微却也不是什么大家贵族,到时那么多贵人真怕得罪哪个。”
景澜宽慰安宁:“先生说过,姐姐聪慧沉稳,何必过于担忧。”不过想想安宁想的也对,对于家世卑微的人来说选秀是机遇其实也是灾祸。她们家正好处于不上不下的那种,正三品听起来是挺大官,只是这是京城,一板砖拍下来十个有八个是宗亲,还有两个是连带关系的官。
安宁看到景澜安慰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反倒精神一些了:“还有将近大半年呢,好好学习规矩,只要规矩不错,咱们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景澜高兴地说:“姐姐能这样想就对了。”
姐俩又欢欢喜喜地聊着。
而另一边瓜尔佳氏则走进房里等林嬷嬷回来,过了不多久,林嬷嬷便回来了。一进房先给瓜尔佳氏行了礼,便语气平波地说:“刚刚老爷唤奴婢过去,因有人送了两位美人过来,奴婢把她们带过来了,夫人是要见见还是按往例处理?”
瓜尔佳氏听到料想中的事,这时却眉头都不抬一下说:“不必,按往例吧。然后安排几个人调教一下新丫鬟”
“是的,夫人。”林嬷嬷应了,随即行了礼便退出去处理事情了。
所谓往例就是送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到柴房,当然不是关起来,而是让这些娇滴滴柔弱弱的美人儿去砍!柴!没错,这就是那尔布这个浑人想出来的注意,当然是受到景澜的启发。你给他送美人儿他也不拒绝,只是转头就送进柴房去砍柴了,人送一个给他他送一个进柴房,人送一对他送一对。
有人听说这事,还专门跑来看是不是真的,那尔布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带人去看。还别说,那一溜的美人儿挥斧劈柴,香汗淋漓还真是挺好看的,如果真有人看上那位了,那尔布也大方地手一挥让带走。后来还有人当玩笑似的捅给雍正帝呢,只是对于多疑的雍正帝来说,一个有缺点的臣子肯定比一个完美无缺的臣子好控制,于是雍正帝也就真当玩笑听听算了。
自从倒是很久没人送美人儿给那尔布了。毕竟这些能拿来送人的美人儿都是要花心血调教的,可不是满大街随便捡就能捡到的。
是夜。
瓜尔佳氏温柔地替那尔布解着衣裳,把白天挑选丫鬟和对两美人儿的处理告知他。
那尔布笑着说:“那两丫头到底年纪小,你帮着看看。其他的夫人说了算。”
瓜尔佳氏风情万种地嗔了那尔布一眼,轻轻柔柔地道:“妾身只是怕误了爷的事。”
那尔布“嘿嘿”地笑着,手却是竟自抚上了自家夫人的腰,不轻不重地揉着。瓜尔佳氏近几年生活美满,看起来就并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母亲,又经常有景澜偷渡些空间泉水给她喝,因此三十多岁了皮肤依旧如少女光滑,却又比真少女多出了一股少妇风味。那一眼嗔过去,那尔布骨头就先酥了半截,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搂着娇妻就往床上倒,不一会儿,那厚重的窗帘后边便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娇喘声。
第二天,景澜去给瓜尔佳氏请安的时候还能看到瓜尔佳氏满面春风眼含媚意。
转眼,来到了依旧风声鹤唳的雍正七年了。景澜坐在马车里,撩起门帘的一角,有些紧张地盯着有段距离的宫门。
今天是安宁选秀出宫的日子,安宁二选不被记名,也就是被撩了牌子,出宫后能自行婚假。这是那尔布托了人请宫里的娘娘帮了忙,反正只是庶女,留不留牌都没什么差别。其他人也有这么做的,选秀原意就是拉近皇族与八旗的关系,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了许久,景澜终于等到安宁出来了。急忙让驾马车的大哥额图珲上去接人。
“姐姐,快上来。”景澜一看到安宁瘦了一圈的身形,有些心疼,这选秀真是折腾人。
安宁这是倒是笑得很开心,急忙登上马车,很是意外地情绪外放地抱了抱景澜喊了声:“妹妹。”
“姐姐,咱们回家了。”景澜了解地说,又冲着前面的额图珲喊道:“大哥,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