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宁靠在蓝遥之的怀里，她能从蓝遥之的眼神中，语气中感受到他心中的种种纠结，卫霜宁觉得报复到现在为止已经够了。

于是她轻轻开口道，“其实，我记忆已经恢复了，我想起来了。”

明显的，卫霜宁感觉到靠着的蓝遥之的身躯僵了一瞬。

卫霜宁的手略带安抚地在蓝遥之的胸口抚摸着，“我想起来，我活了三千年，自以为是的爱上过三个人，没想到，他们最后竟然都是你，你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略带抱怨的声音，却是叫蓝遥之的心瞬间宽慰了不少，即使卫霜宁什么都想起来了，可她却并没有因为曾经他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而抱怨、埋怨他，甚至还亲口承认喜欢他。

“霜宁，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他欠了她两千多年，压在他心底两千多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蓝遥之的心却没有轻松，反而有些痛。

轻轻转了转身，蓝遥之将卫霜宁紧紧搂在怀里，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都已经知道了，是太挽夫人威胁与你，那些话并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我都已经知道了。”卫霜宁柔声安慰道。

蓝遥之，“所以你醒来后去归宜殿，就是因为这个？”

“嗯。”卫霜宁点头。

蓝遥之的眉头却依旧蹙在一起，眼眸之中依旧带着痛意，当初，是他太弱了，尚不能保护卫霜宁，才会令她受了那么多苦，即使卫霜宁已经原谅了他，可他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蓝遥之低声承诺，“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现在终于有了这个能力，整个九天上下，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卫霜宁，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嗯，我相信你。”卫霜宁郑重地点头。

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卫霜宁突然嘀咕道，“都三千年了啊，我好像都还是第一次这么抱着你。”

说着，卫霜宁又将自己的脑袋往蓝遥之的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

“嗯……”蓝遥之的声音沉了沉，随后道，“并不是。”

“不是？”卫霜宁来了兴致，“我们以前……以前好像都没有这么亲密。”

卫霜宁回想起来，两千年前，她与蓝遥之之间连明确的喜欢都不曾宣之于口，更别说有其他更亲近的行为了。

两千年后，她与蓝遥之在人界之时，蓝遥之更是扭扭捏捏不肯回应她的感情，直到蓝遥之死了一次，都没有对她的感情有所回应。

再后来，回到龙界，卫霜宁与蓝遥之之间也是诸多误会。

卫霜宁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与蓝遥之是何时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在她记忆中，这明明就是二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似知晓卫霜宁心中在想什么，蓝遥之忽然开口，解答了卫霜宁心中的疑惑。

“在人界之时。”

“人界？什么时候？”

蓝遥之的眸中带笑，轻声道，“白川谷。”

卫霜宁猛地一惊，她想起来了，当时她身受重伤，蓝遥之将她带到白川谷养伤，日日夜夜地照顾她。

日日夜夜……

卫霜宁的双眸猛地一怔，她拉开与蓝遥之的距离，为了能更清楚的看清蓝遥之脸上的表情，“你当时不是、不是说不曾对我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嗯。”

“那你刚刚又说我们在人界白川谷之事也曾如此亲密？我记得我醒来之后，我们虽同塌而眠，可也仅仅是同塌而眠而已。”

蓝遥之突然轻笑一声，望着卫霜宁，“当时你昏迷了足足半月，你可知这半月以来，我是如何替你更衣、如何替你擦洗的？”

更衣？还擦洗？

卫霜宁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你没说过。”

天啊，不是吧！蓝遥之在那个时候竟然就给她更过衣，擦洗过身子？那她岂不是……早就已经被蓝遥之看光了？！

卫霜宁红着脸，“那你当时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蓝遥之回答，随即到，“你当时身受重伤，我当然不会趁人之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醒来之后的那一晚，着实难熬。”蓝遥之说着，伸手将卫霜宁重新揽入怀中，并且翻身欺下，一吻落在卫霜宁的双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