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
山鸡:“……”
两个人无语看着霍凝,少年浑身酒气,双臂抱紧马身,他下了死命,这马便连拽都拽不动,一动不动在定国侯府门前。
这可…怎么办才好。
四条让山鸡守着,她去寻梁菀,婢子刚转到侯府后门,梁菀已出来。
“夫人,您快去吧,江湖救急!”四条要急死,心想这世上大概只有梁菀才能叫动他。
两人来到侯府正门,所幸此刻正门紧闭,并未有人发现他们。
她小心翼翼往马前一站,许久不见,再见少年心境复杂,她带着风帽裹身严实的看他,小声唤了句
:“霍凝。”
少年悠悠睁开眼,看到他熟悉的面容,他敛了锋芒:“菀菀。”
“……”
梁菀极其不适应被他这样叫,她紧张地看向四周:“别在这胡闹,回去。”
“回哪儿?你闺房?”
少年继续咕哝:“你让我进了?你房中那些锁驴用的锁头都卸了?”
“……”
梁菀叹了叹,“你回不回去?”
“嗯…走的。”
霍凝声音极乖极奶,又恢复成那个可爱的小奶狗。他闭着眼睛,摸了摸马头:“发财,走。”
梁菀头顶三道黑线,发财?他的马?
这马儿十分听话,接到指令顿时抬了马蹄,三两步便到了将軍府正门,梁菀让山鸡将霍凝弄进去,而她则和四条走偏门。
山鸡与府里的管家将少年拖到寝房,梁菀接踵而来,瞧了眼他醉的模样,她写了个醒酒汤,让两人去做。
少年房中,她扶着他坐在床上,蹲下身,为他脱靴。
少年半睁着眼看她,呼吸蓦然急了一些,嘶哑的问:“你愿意与我睡了?”
“……”
梁菀抬眸瞪他,简直不知要说他什么好。
她只当他是一个醉鬼,说胡话的醉鬼。
而下一瞬,霍凝便扯了她胳膊起来,将她一拉,让她坐.他膝。
霍凝将头压上,在她耳边吹气:“想抱你。”
“……”
她在他怀中推着,“霍凝,你身上好臭……”
“怎么,嫌弃我?”
少年双眉尽是寂寥,闷声说:“秦丰然不见得比我干净,他在軍营整日操练,浑身的汗更多。”
梁菀拧眉,心想至少秦丰然不会像他这样见她。
她用手去掰少年的十指,霍凝此刻就像个要吃糖的小孩子,越是讨不到,越要。
两人倒身在床上,他心中那隐藏很深的情绪一瞬爆发,长臂搂的她很紧,在她身前轻蹭。
梁菀听出,霍凝的声音变了。
“我今日,去了父亲墓前…他的事我终于为他完成…我想,父亲在九泉之下应会感到高兴……”